零拎着高跟鞋,换上了黑色的平底皮鞋。
“你认识他吗?”路明非问。
“谁?”零问。
“刚才和你跳舞的那个人。”
“刚才和我跳舞的,不是只有你吗?”零留下一个挺拔的背影,转身朝黑暗中走去,她似乎并不打算继续参加宴会。
路明非打开手机,播放刚才的视频,屏幕上只有零一个人的独舞,她的手搭在空气上,凝视着一个不存在的人。
...
大厅内,芬格尔嘴里叼着一支玫瑰,弯下腰,脸上是自信的笑容。
老唐被他搂在怀里,双手使劲把那张大脸往外拱。
“音乐结束了!音乐结束了!”他大吼,从芬格尔的怀里挣脱。
芬格尔似乎还沉浸在舞曲中,他在原地摆了七八秒的poss,才慢慢起身,退离舞场的中央。
会场议论纷纷,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
掌声,有力的掌声,恺撒鼓起掌来,诺诺也跟着鼓掌。
“想不到你还有这一套绝活呢。”诺诺对芬格尔说。
“我的绝活多着呢。”芬格尔牛鼻子冲上天。
“希望下次你能找到一个女伴和你跳舞。”诺诺举起酒杯,小酌一口。
路明非这时才从门口钻进来,“老唐,你怎么了。”
老唐的衣服有些凌乱,西装的纽扣散落,领带也歪了,周围的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没什么。”他脸色铁青,把衣服扣好,从烤猪肘子上狠狠撕咬下一块肉,恶狠狠地盯着芬格尔。
“现在请学生会主席为我们致辞。”一位部长在二楼平台上敲了敲麦克风。
嘉宾们把眼神移开,转而望向端着白兰地的恺撒。
恺撒把酒杯递给侍者,沿着楼梯登上二楼。
站在麦克风前,像是长官在检阅自己的军队,他的视线扫过人群。
“我任学生会主席以来,破狮心会,擒楚子航。”恺撒说:“深入卡塞尔,直抵诺顿馆,纵横2年,所向披靡,不负大丈夫之志。”
“然今日,狮心会与学生会皆破于一人之手。”
恺撒的目光直刺路明非,一上来摩擦出浓重的火药味。
“路明非。”恺撒面容冷峻,“来自中国的新生,想必大家都认识他,我就不多做介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