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不应该叫你王将,而是其他的名字?”
他竖起右手食指,露出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笑容:“你这张面具下……究竟有几张脸?”
也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内,橘政宗的惨叫声就已经变得近乎声嘶力竭。
这与他是否是个恪守武士道的硬汉、是否经受过什么克格勃特攻训练无关。
源稚女对他进行的折磨,产生的是绝非人类能承受的痛楚。
那痛苦就像是用小小的锯子,一点点的从正中心同时锯开双手十指,然后将拧到极限的毛巾塞进他的肠道,逼他用肺部和口腔分娩。
这套专门为了这一天准备的复仇之刑,才仅仅是持续了不到十秒,橘政宗就已经屎尿齐流。
“嘛!你这家伙,你这肮脏的杂种、你……嗯!你!啊啊啊啊!”
他眼前的世界已经被剧痛扭曲得一片模糊,口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失真的话。
在源稚女全心全意的控制下,他的大脑此刻每一条的沟壑里面都严丝合缝地填满了滋味不同的“痛”……可偏偏他做着一场清明的梦,被迫睁大了双眼,完美地承受着这每分每秒的痛楚。
“就算你想自杀也没用。”
“我就绝对有能力在让你承受世上最残忍的痛苦的同时,将你的伤势全部治好呀。”
青年笑意盈盈的声音,更是将他彻底地打入地狱。
掌控着梦与记忆的力量,源稚女是现在男生宿舍三人组中,最擅长治疗他人的那个。
梦的力量,甚至可以跨越死亡。
若他不准许橘政宗去死,哪怕是橘政宗给自己心脏里装了炸弹,他也可以完好无损地给橘政宗修复过来,再让他承受十倍甚至更多的痛苦。
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橘政宗,不,或许该叫他「赫尔佐格」才对。
始终以棋手自居,把除了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都当做是自己的棋子的人,又怎么能忍受得这种痛苦,忍受得了这种侮辱?
不远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源稚生,那担忧的眼神与焦急心惊的呐喊,更如同一把把钝拙的锯子落在他的心上,来回撕扯。
源稚生越是信赖他、担忧他,就证明他的计谋是如此的完美。
他彻底将这个愚蠢的大男孩玩弄于掌心,即使自己说是他杀死了源稚生的“亲生父亲”,想必源稚生也会主动地给他想象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或许认为他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亦或者是否背负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罪恶,他眼中的橘政宗就是这样一个光辉的存在。
这曾经令他无比的窃喜,那是身为一个“弱者”,玩弄了“强者”的一生所带来的极致幸福……他觉得自己就像成为了能操控皇者命运的神明,是那个注定要登上至高神座,统治整个世界的被选中者……
可他这神明一样的存在,此刻却正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执行人是他计划的另一个棋子。
那个被他视作这场兄弟相残的绝佳讽刺戏中的弟弟。
曾经的男孩软弱无比、被他操控着身体和人格犯下重重杀孽。那时候双手染血的源稚女在心底流泪喊着哥哥救救我,却最终被他信赖、依恋的哥哥亲手杀死……
每每想到这被他亲手制造出来的惨剧,赫尔佐格的心中就更是喜悦,狂喜,兴奋至**!
所以他才会常常在源稚生的身旁,亲自扮演「橘政宗」这个角色。
而被他全方面操控的风间琉璃,他就仅仅只是拿出一些被他洗脑填充了记忆的人偶、影武者对付了事。
每当源稚生痛苦、自责,对自己的一切感到疲惫与厌倦的时候……他就像是吞噬腐肉的乌鸦般,欣喜雀跃地啄食着源稚生身上败亡的悔恨。
他骨子里面都浸透了这腐烂的气息,但他却这一切的肮脏而沾沾自喜。
因此,当棋子掀翻棋盘,肆意地将他这个自视神明的食尸鬼折磨时……
对赫尔佐格而言,这就是比任何**上的痛楚,都要更令他难以接受的——
『终极侮辱』。
此时无边的侮辱便疯狂地啃噬着他的心,赫尔佐格眼泪与屎尿一同飞射,牙齿更是早已经全部被他自己亲口咬碎。
“——该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朱红的血泪从他癫狂充血的眼角溢出,缓缓地向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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