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就像鸟儿,自由飞翔在天空中的时候,羡慕笼中不用自己觅食的八哥,当自己真正被囚于笼中失去自由了,又向往外面展翅翱翔的生活。有些事情只有亲身经历过了,才能体会其中的辛酸,不足为外人道也。
凌文斌贪婪地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整个人身心都变得舒畅起来。行走在看守所外面的柏油路上,凌文斌觉得无比踏实,这才是真正的活着。他稀里糊涂的被抓进看守所,然后又浑浑噩噩的放了出来,其中发生了什么凌文斌不清楚,但是,自由的感觉,真好。自由和囚牢就隔着一堵墙,却是实实在在的两种人生感悟。
凌文斌回到水果店的时候肖旭正在打扫店里的卫生,他没有注意到凌文斌已经站到了店里。“请让一让,看水果自己挑...”扫到凌文斌脚底下的时候,肖旭一抬头彻底愣住了。凌文斌盯住肖旭,笑着笑着就流出了眼泪,肖旭扔掉手中的扫帚,紧紧拥住了凌文斌,哽咽道:“出来了就好,出来了就好!”
凌文斌为了不让气氛那么悲伤,擦去眼泪,轻轻推开肖旭,调笑道:“这样真像搞基。”
可是肖旭没有笑,他眉头紧皱微仰着头,怕眼泪从自己眼里掉下来。然后严肃道:“一点都不好笑。”
凌文斌捶在肖旭胸口一拳,故意岔开话题,道:“店里怎么冷冷清清的?”肖旭神色一暗,面上涌现出愧疚之色。通过肖旭的叙述,凌文斌得知,在他入狱的这段时间里,老马、赵老板和孙老板,三人联手反扑,不光靠低价供货抢了凌文斌好不容易积攒的客源,而且还霸占了坚叔原来经营的那条街。凌文斌一拳狠狠砸在墙上,愤怒道:“坚叔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样扩张吗?”
“坚叔?”肖旭缅怀道:“坚叔说你出来后,让你去这个地址找他。”肖旭递给凌文斌一张卡片,转过头隐藏了脸上的不忍。凌文斌接过卡片,上面是一个名为松隐山庄的地址,凌文斌不禁疑惑:坚叔什么时候住到了这个地方?又和肖旭简单聊了几句,两人约定晚上再叙,凌文斌便急匆匆地离去了。望着凌文斌消失的背影,肖旭喃喃道:“文斌,别怪我。”
凌文斌在路上拦了个的士,对司机道:“师傅,松隐山庄。”
的士司机在车内后视镜中看了凌文斌一眼,道:“今天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啊,亲人忌日?”凌文斌“噌”地绷紧了身子,紧张道:“什么意思?”司机开着车漫不经心地回答道:“我说你是不是去给亲人上香,松隐山庄是个墓地,这你应该知道吧。”听到这话,凌文斌像被抽去了一身的精气神,霎时瘫坐在了后座上。
一路上,凌文斌耳畔反复回响着司机那句话:“松隐山庄是个墓地。”司机离开后,凌文斌望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墓碑,心中最后一点幻想也破灭了。他按着卡片上的地址,不久就找到了坚叔的墓碑。只是昔日严肃、慈祥的坚叔,现在凌文斌只能在墓碑上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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