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道奇号称中原第一人,一身惊世骇俗的修为出自道源,但却与奉行佛教的两大圣地关系极佳。皆因隋文帝杨坚自登基以来,继续大兴佛教,虽表面上实行道佛并容政策,但自南北朝以来佛教势力便已不断壮大,到得隋初更是已然达至极点,道家却依然式微,在佛教的压力下挣扎求存。许多弱小的道门势力为求发展,只得刻意与佛教交好。纵然以宁道奇之能,终究亦无法免俗,被奉为两大圣地之客卿长老。慈航静斋中皆为女尼,宁道奇自是不便多行,故便为净念禅院之常客。宁道奇虽贵为天下三大宗师,但为人洒脱不羁,不拘小节,没有丝毫架子。而云儿胆大包天,浑然不将宁道奇尊贵的身份眼内,只当其是个谈得来的朋友,更兼时常语出惊人,发人深省,自是甚合宁道奇的胃口。一老一少,很快便成忘年之交,是以言笑无忌。
宁道奇哑然失笑道:“为何据老夫所知,不色之名并非外号,而是你这爱欺负人的小鬼的法号?”
云儿轻哼一声道:“方才不过是逗小孩子玩玩罢了。本少爷若真想整人,你道那多嘴的小秃驴仍可用自己的双腿如丧家犬般亡命奔逃么?再者宁老头你以前不是一个照面便指着我的鼻子大喊妖星么?我不显些手段出来,岂非坏了宁半仙看相算命的招牌?”
宁道奇笑容一僵,举手投降道:“老夫早已就这一句话吃足苦头,莫要再纠缠往事如何?”
云儿没好气道:“废话少提,你这老儿向来便是无利不起早,今次来我的地盘究竟又有何事?”
宁道奇拈须微笑道:“老夫听闻静斋梵斋主参透千古异宝和氏璧未果,已将宝璧归还禅院。故今次摸上净念禅院,正是厚颜欲借和氏璧参详一段时间,希望能借此奇宝进窥武道之极至。”
云儿微微一怔,瞅了宁道奇充满暧昧意味的一眼,哑然笑道:“梵斋主已被这方鬼玉弄至狼狈不堪,听说光是淤血便已吐了足足三升有余。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免费透露个惊天秘密与你,和氏璧早已非世人想象中的和氏璧,不是一句奇珍异宝便可草草带过的东西,而是个生人勿近的妖物。即便以你的修为,只怕也难全身而退,友情建议你为自己的老命着想还是放弃为妙。再说你已是中原第一人,放着大好青春年华不去享受,又何必如此拼命?”
宁道奇轻轻一叹,走到一白石雕栏处缓缓坐下,举目投注天空,油然自若的道:“天道无穷,吾将上下而求索。吾辈自降生之日起,便在进军天道的道路上不断摸索前行而不能自拔。如今正有一个能助老夫摆脱天地之桎梏,从此超然于物外的异宝放在面前,此等诱惑,便以老夫潜修数十年的道心亦自问不能无动于衷。即便明知前面是个火坑,老夫也唯有咬牙跳下,看可否破而后立,破碎虚空而去。”宁道奇又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淡淡道:“中原第一人?哈,你也知我这中原第一人的称号有多么尴尬!中原之地卧虎藏龙,人杰辈出,修为不在老夫之下的又何止数人,只不过其名不显罢了。不说他人,单是你的师尊了空大师,老夫便绝不敢能请轻言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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