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李成梁又安排最近几日,保山各处城墙加强防备,时刻汇报城外动向,这才带着沐昌祚下了城楼。
“大帅,你对城外莽贼是不是过度担心了,虽然这些年缅族在外域作威作福,那不过是因为没有招惹到我大明。
之前我没有发兵救援孟密,也只是因为担心那些土司切断我军后路,让我首尾不能相顾,绝不是我怕了他们。”
沐昌祚开口解释道。
今日李成梁的反应有点大,这让沐昌祚不得不担心。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怕万一,李成梁不讲武德,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推。
李成梁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后就反应过来。
笑笑,他才对沐昌祚说道:“国公爷哪里的话,本都绝无那个意思。
只是今日才知者莽应龙在缅甸号召力如此之强,想到明日缅军攻城必然奋勇,所以才调兵加强防御,有备无患。
城外缅军虽然势大,可我城里兵马也有好几万人,哪里会怕他,嘿嘿.....”
说完这话,李成梁侧身看了眼沐昌祚,继续说道:“对缅战策早已确定,现在他们一路推进势如破竹,真是士气最盛之时,我军完全没必要和缅军死磕。
能够用最小的代价击败敌军,阻止他们继续进兵就够了。
等缅南消息传到缅军大营,他们抽调精锐返回缅甸救援的时候,才是我军全力反击之时。”
“不知大公子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虽然李成梁的话让沐昌祚打消了大部分疑虑,但他也没有全信李成梁。
真出了事儿,为了自保,谁知道李成梁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他依旧要对李成梁时刻提防着,这才是云南沐家自保的手段。
其实前些年,沐家就已经在小心提防那些文官,因为他们发现一直被文官集团按照调查。
自那以后,沐家就对朝廷派到云南来的官员保持着十二分警惕。
虽然他多少也是受朝廷暗查沐家的获益者,他是第十代黔国公,而第九代黔国公,他的父亲沐朝弼就是因罪夺爵,他有能提前袭了黔国公的爵位。
现在,沐昌祚收起担忧的心思,开始询问其他战场的消息。
对此,李成梁只是摇摇头。
李如松奉命去了孟定府,要带兵包抄缅军后路,但是自出发后就再没往保山送过消息。
这也是他们在辽东就已经形成的默契,除非打出战绩,否则绝对不会派出信使往回送战报。
因为战争若还在进行中,向中军汇报军情,若是半道被敌军的斥候拦下来,可就危险了,等于把整个作战计划交付敌人手中。
这点,李成梁心里清楚,可沐昌祚却不明白,他还是习惯了明军有事无事就向上司汇报军情的模式,根本没考虑到平时和战时的区别。
不过这也怪不到他,西南除了打反叛土司,何事发生过今日这样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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