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伦惊呀道。
“本钦差已经查明,在小王庄被你们杀的那八个人根本就不是倭寇,而是附近的村民,他们的尸首已经有人认领,而你们分明是杀人冒功,王伦,你应该还记得山东都指挥使苏文斌杀民冒功的最后下场吧你觉得你是官比苏文斌大,还是靠山比苏文斌硬呢”卢子秋说道。
“大人冤枉啊末将根本就沒杀过什么倭寇,更沒有杀民冒功啊这些倭寇的物品都是拿來想嫁祸谢家‘私’通倭寇的”王伦不想死,连忙实话实说道。
“哦”卢子秋好像一点都不惊讶的样子,他的笃定更增加了王伦的慌‘乱’。
“你是受何人指使”卢子秋说道。
“不敢欺瞒上差,小人一时猪油‘蒙’了心,都是小人自己要这么做的”王伦可不敢说指使自己的人是申思逸的,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为今之计就只有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下來了,反正是个栽赃嫁祸的罪名,而且还未遂,应该用不着处死。
“王千户,本钦差觉得沒有这么简单,一般犯罪都是要有动机的,如果你想敲诈谢员外一些银两大可不必如此费力费事,而如此针对谢员外,甚至想治他们于死地,除非两种人,一种是有血海深仇,一种是有利益的纠葛,想要吞并谢家的生意,王千户,本钦差说的对吗本钦差再提醒你一次,如果你老实‘交’代那么尚有可为,如果你一意孤行,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顶下所有的罪名,那你不妨试试看,你的脑袋到底有沒有那个分量”
卢子秋和王伦的这番对话简直把这里当成了一个临时的大堂,围观的百姓大呼过瘾,这一场戏上半场是武斗,下半场又是文争,真是不虚此行啊
唯一遗憾的是,武斗有些虎头蛇尾的味道,并沒有真个打起來。
卢子秋的话暗示‘性’已经非常明确了,如果王伦还听不出來的话,那他也不用出來‘混’了,他马上明白钦差大人并不是想让他成为与总督申思逸争斗的工具,而只是想借他的手顺便拿下一条小虾米而已,甚至自己如果表现的好还可以宽大处理,反正自己与他又沒有多少关系,又何必为他顶缸呢
于是王伦一把抱住卢子秋的‘腿’嚎啕大哭道:“钦差大人,末将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末将不该受不了金银的‘诱’‘惑’,做下了这样的蠢事啊”
王千户哭的是如此的凄凉,让围观的人都忍不住鞠一把同情泪。
而刚才还铁面无情的卢子秋卢大人立马变成了一个宅心仁厚,普度众生的法师,他一把拉起依然痛哭流涕的王千户,一边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王千户,起來回话”
又在王伦的耳边恶狠狠的说道:“你他娘的不要把口水和鼻涕擦在老子的袍子上,很贵的”
王伦也小声的说道:“大人的损失都包在末将的身上,这一身袍子一看就知道是京城最名贵的那种,一千两够不够,看我这张嘴,大人身上的衣服怎么可以用银子來衡量呢小人家中藏有唐伯虎的‘春’树秋霜图不如送给大人补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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