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不断有尸体从虚空中掉落下来,砸在校场上,既有双鱼会军务司军士的尸体,也有中华会军务司军士的尸体。
看到叶非花、禾香农、云淡淡三人横冲直撞,威风凛凛,墨香远不由热血沸腾,豪气奔涌。
墨香远长啸一声,手持利剑,腾空而起,只一剑,便把双鱼会军务司一个丹变期第二小阶段的小队长刺落了下去。
“杀……”
“叮叮当当……”
“噗!噗噗……”
中华会军务司十二支小队的军士虽然以寡敌众,但是冲击力异常惊人,很快就占据了上风。
双鱼会军务司的军士则是难以抵敌,既惊且慌,不住地后退。
风累、福尔、奥斯陆三人转战到了更高的虚空中。三个人化作三道飘忽的光影,在虚空中往来穿梭,不住地碰撞,迸射出了一团团刺目的光芒。
中华会军务司的军士渐渐占据上风,风累心无顾虑,愈战愈勇,气势完全盖过了福尔和奥斯陆。
眼看双鱼会军务司的军士不断陨落坠地,一时之间又奈何不了风累,福尔和奥斯陆不由暗暗心惊,焦急不已。
“杀……”
惨烈的厮杀声覆盖了大东山。
阳光普照,飞洒的热血闪耀着猩红的光芒,染红了背溪的天空。
无论是中华会军务司的军士,还是双鱼会军务司的军士,俱都杀红了双眼。
战斗渐趋白热化,中华会军务司陨落了不少军士,但是,双鱼会军务司陨落的军士更多,几乎接近了半数。
“砰砰!砰砰砰……”
各种兵器与陨落军士的尸体纷乱如雨,不断洒落校场,洒落背溪。
在中华会军务司十二支小队的勇猛冲杀下,双鱼会军务司的四个中队显现出了溃败的迹象,形势对双鱼会军务司的四个中队越来越不利。
就在此时,虚空突然微微一震,一道人影从虚空中走了出来,神态平静,步履从容。
奥斯陆、福尔二人看到那道人影,不由大喜过望。
来的,正是双鱼会议事团长老斯克吕。
斯克吕冷哼了一声,随即一踏虚空,以自己为圆心,发出了一道紫色的光波,一闪即逝。
距离斯克吕最近的中华会军务司的三个军士受到紫色光波的冲击,一瞬便化为了齑粉,消散不见。
几乎同时,不管是与奥斯陆、福尔二人激战正酣的风累,还是与双鱼会军务司的军士混战在一起的季宽、叶非花、禾香农、云淡淡、无恙、古什、墨香远等人以及中华会军务司十二支小队的军士,一瞬之间就像深陷泥淖,动作俱都迟滞了下来。
在斯克吕施展的领域作用下,形势瞬间逆转。
双鱼会军务司的军士突然之间如虎添翼,勇不可当。
中华会军务司的军士则是举步维艰,沦为了砧板上的鱼肉。
“杀!”叶非花怒吼一声,高举中华刀,朝着双鱼会军务司一个金丹期第三小阶段的军士劈了过去。
然而,叶非花受到领域压制,身形沉重,动作迟缓,那个金丹期第三小阶段的军士不仅轻巧地躲避了过去,反而顺手一刀,在叶非花的胸膛上剖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杀!”叶非花再次劈出了一刀。
可是,叶非花手上的中华刀就像劈进了一个无形的胶团之中,慢慢凝滞了下来。
在此一刻,叶非花不由目眦欲裂,悲愤莫名。
一种强烈的挫败感忽地从叶非花的心底涌了上来。
尘归尘,土归土,一切努力与理想,尽皆付诸东流。
这个时刻,不只叶非花万念俱灰,就是风累、季宽、禾香农、云淡淡、无恙、雷鸣、昆仑、雎鼎等人,也是悲伤绝望,心如死灰。
斯克吕位列一星斗王,凝立在虚空中,不言不语,沉静而又脱俗。
尽管斯克吕不曾亲自出手,但是,在斯克吕施展的领域压制下,中华会上下之人,已是无可反击,危如累卵。
“今日若能活命,他日我誓必踏平双鱼会,取你等性命!”叶非花指着斯克吕,双目泣血,怒声大吼。
斯克吕闻言之后,缓缓侧头,扫了叶非花一眼,面容淡漠,眼里没有一丝色彩。
好像于斯克吕而言,叶非花不过是一粒尘埃,不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或是说出什么过分的话语,在斯克吕的心境里都搅不起一丝波澜。
就在风累、季宽、叶非花等人完全绝望了的时候,天空突然暗淡了一下,然后,时空静止了。
没错,时空静止了!校场所在的时空静止了!
无论是斯克吕,还是风累、福尔、奥斯陆三人;无论是中华会军务司的军士,还是双鱼会军务司的军士,俱都静止了。校场以及校场上空,相交的刀剑,迸射的斗气,横眉与怒目之神态,攻击与退避之动作,所有的一切,俱都静止了,保持那一瞬间的那个状态,彻底定格。
但是,在场的所有人却是耳可听,目可视,意识犹在。
半响后,两百米外的虚空中,缓缓地显现出了一个面容清淡、精神矍铄的灰衣老者。
那个灰衣老者显身后,信步而行,越行越近。
待得那个灰衣老者行到校场上空,无论是斯克吕,还是风累、福尔、奥斯陆三人;无论是中华会军务司的军士,还是双鱼会军务司的军士,一瞬之间,不再静止,俱都恢复了自由。
不过,无论是谁,俱都乖乖地撤了兵器,收住了手。
“见过冷落大师!”叶非花、禾香农、云淡淡三人看到那个灰衣老者,连忙躬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