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魔法灯的光芒变得昏暗,夜色趁虚而入,捎来了迷离。
叶非花醉了。
清新姑娘也醉了。
不知何时,清新姑娘褪去了衣裙,仅着薄衫,娇羞不胜地躲到了帷帐后,只探出半个头来,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叶非花。
歌声不再,古琴横陈。
暗室靡靡,春光无限。
叶非花血脉贲张,情难自禁,不由长身而起,向着清新姑娘大步迈了过去。
可是,就在叶非花走到近前,伸出手去,要将帷帐撩起的时候,叶非花突然站住了。
叶非花站立了几瞬,随后猛地转身,回到桌前,重又坐了下来。
叶非花拧了一下魔法灯的旋钮,室内的灯光倏地变得明亮。
在这之后,叶非花从旁边拿过一本书册,正襟危坐,开始聚精会神地阅读。
“公子……”清新姑娘轻掀帷帐,波光莹莹的美目里闪过了一丝错愕。
“无情……便无心!”叶非花不曾抬头,直接抬手一让,止住了清新姑娘。
半响后,叶非花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男女之事,情感是一切的基础。无情,便无心!这世上有太多太多的动人女子,如若滥情,必然深陷花海,流连忘返。对我来说,我只要她一个,在我的心里,她胜过一切。尽管她已经不在了,但是,只要我不曾忘记她,她就是我的全部,是我的一切!”
清新姑娘眼里的错愕渐渐消失,慢慢地,升起了一种脉脉温情。
“明光美酒,把盏夜读,亦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公子读书,我为公子掌光。”清新姑娘披上衣裙,从帷帐后走了出来。
清新姑娘将魔法灯调亮了一些,又给叶非花斟了一杯酒,随后坐在桌前,静静地看着叶非花,秀丽红润的脸庞上满是温柔。
夜色迷蒙,星月匆匆。
就这样,叶非花目不斜视,坐了一夜,看了一夜的书。
清新姑娘静静地陪着叶非花,酒冷了,烫一烫;杯空了,斟满了。
当东方的第一缕曙光漏进倾心小筑的镂花窗户,叶非花终于抬起了头。
“多谢了!”叶非花微微一笑,对着清新姑娘欠了欠身子,随后长身而起,出了倾心小筑,飘然而去。
“公子……”清新姑娘起身追了两步。
待得清新姑娘赶到门口时,叶非花已经去得远了。
天色蒙蒙亮,园林草木深;
花影斑驳处,疑是夜行人。
叶非花第一个回到昨夜宴饮的小楼。只见六个侍女俏生生地站成一排,有情坐在桌前,保持着昨夜离开时的那个姿势,正端着一杯茶,神情平淡,目光如水。看来,有情竟是喝了一整夜的茶。
脂粉飘香,柔媚袭人,置身花丛而无动于衷,有情的这一份淡然自若,实是让叶非花大为佩服。
不一会儿,禾香农也回到了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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