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我…”眼睛带疤的打手此刻也明白过来了,面色有些抽搐的看着波尔多。
而波尔多此刻哪里还有那劳什子贵族做派?手中的银弹突然无声的碎成了好几块,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豆大的汗珠不要钱一样哗哗的往下流着,波尔多的后背顷刻间被冷汗浸湿了,两条腿抖得跟筛糠一样——
西博尔第一少爷?要不是许多转头走掉,恐怕此刻他已经小便失禁了。
波尔多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已经走远的许多,喉结耸动了一下,艰难的咽了口口水,低头颤抖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干净白皙的手掌连根毛都没掉,而地上那碎成几块儿的银弹却用事实告诉他刚刚许多确实只是用匕首在指间划过。
顿时,波尔多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恐惧。
就在前一秒,许多看似随意的抬手划过自己手间时,波尔多羞愤发现他竟然连正眼都没有瞧自己,而那一瞬间,匕首冰冷的感觉似乎已经穿透了自己的喉咙般,让自己根本无法思考,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从小到大,一直被父亲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波尔多何曾面临过被人威胁生命的事情?威胁别人这种事情自己倒是经常干,但是直面死神的镰刀般锋利的匕首这种事情,却很直接让波尔多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的看似金贵的小命,其实有时候比蚂蚁还脆弱。
许多丝毫没有把刚刚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匕首在指间旋转着插入了自己腰间的鞘内,潇洒到不能再潇洒,和波尔多那种做作的贵族做派比起来实在是本质上的区别。
一个人的气质真是难以说清,简单的一个站姿或者坐姿,或许一个微小的差别都会给人不同的感觉,许多淡然收匕回鞘的动作不经意间的那种利落干练,普通人就算模仿的再像,也及不上他无意间显出的气质的万分之一。
店内两名算得上娇美的精灵侍者此刻满眼放光的看着许多,因为刚刚那三秒钟不到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让她们都看在了眼里,比起色厉内荏的有钱大少,这种真性情的洒脱性格却正是无数少女更加钟情的。
就在两人彷徨着要不要上前主动为许多介绍衣服的时候,一声轻笑声传了过来。
“小家伙,你可真是有意思!”瓦萨琪夫人轻扭着水蛇腰款款而来,如同第一次见面一般,身影仿佛从虚空中走到现实一样由模糊到清晰,直至最后走到许多面前站定时,她那堪称祸水的容颜配合着强大的女王气质发挥到了最大限度,无形中的气场让旁边两名侍者立刻低下头,堪堪退到一边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今天的瓦萨琪夫人一改昨天的长裙装扮,换了一身比较宽松的棉布袍,黑色调的长袍由一条金色的金属腰带轻轻扣着,简约而又随意,却平添了一份让人亲近的感觉。
而波尔多呢?他刚刚正擦着额头的冷汗,犹豫着自己是不是应该马上离开,等到了明天再来取走定制好的礼服——这时却突然从身旁不远处莫名其妙的走出了之前自己见过的那个美的让人不敢对视的店铺主人,这让他刚擦干净的额头马上又布满了一层冷汗。
原因无他,自己前几天还一直惦记着怎么把这个美女店长找个理由掳走好好享受呢——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完全是他妈的嫌自己命长啊!
虽然对于职业者的实力高低并不了解,但是看到刚刚那个抬手间就能收割自己生命的家伙正在弯腰向瓦萨琪夫人行礼的时候,波尔多心中的后怕程度却已经堪比海啸了…
“您来了,夫人。”
许多极其恭敬的弯腰行了一个精灵中晚辈专门向长辈行的礼,这和昨天行礼的意义有着不少区别,至少现在许多的动作表明自己是晚辈,并且愿意听从长辈的意见和教导,同时行这个礼,也说明两人关系很好——对陌生人或关系一般的人是不会行这个礼节的。
果然,瓦萨琪夫人十分受用,脸上的笑意早已如花朵般绽放开来,“咯咯,又叫我夫人,我不是说了么,叫我瓦萨琪就好,这么拘谨干什么,来,跟我走吧。”
瓦萨琪笑的花枝乱颤,高雅的发髻依旧那么盘着,抬起手轻轻拽着许多的胳膊,不由分说的拉着他便向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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