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老头低声道,“半年,可能他的职业之路要改变轨迹了。”
“您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丢了一条腿。”
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如同雷击一般让芙罗拉定在了原地!
她的瞳孔骤缩,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老头说的是什么,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公主殿下却是忍住了第二次开口确认的冲动。
刚刚美好的心情顷刻间仿佛被一把尖刀狠狠划了一下!公主殿下直到此刻才清楚地认识到了许多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心疼!心疼的厉害!
“怪不得...他的木杖...我早该想到的...”
一幕幕画面从眼前闪过,那个叫萨莉雅的女孩子为什么一刻都不离开他的身旁,为什么每一次他站起来都要轻轻搀扶一下...为什么那女孩对许多总是一副听话至极的样子!
老头看着公主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到了椅子上,继续道:“我的情报显示他是从克林姆森林穿行过来的,可能这条腿...”
“不要再说了...”
公主的身子坐的没有平时那么端正了,她微微躬着身子,手握得紧紧的,脑海里却是乱作了一团。
失去一条腿!这不是普通的受伤那么简单了——公主殿下想起刚刚和许多聊天时他那镇定自若的微笑,却突然觉得心里狠狠的揪了一下!
老头见芙罗拉这样,叹息一声,也没再说什么,站起身道:“我先走了。”
“恩...”
芙罗拉似乎都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不过老头并不在意,转身消失在了空气中。
往昔的一幕幕场景在自己眼前闪过,公主殿下回忆着自己和这个男爵从第一次见面到如今的点点滴滴——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当初对自己不假颜色却照顾有加,行踪神秘学识渊博,这些种种印象非但没有让公主殿下看清许多,却是让她觉得许多的背影愈发神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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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受苦了,乌尔金。”
“没有什么事,领主。”
尤纳此刻穿着一身简单的粗布衣服,坐在酒店的一层和许多聊着天。
今天的事情还多亏了芙罗拉,否则在那里呆的越久,估计事情就越麻烦——这件事情看起来毫无技术含量,但是细细想起来,谁能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难道就是想让尤纳认罪判刑?
没这么简单。
瓦萨琪夫人换了一身颇有诱惑力的紧身长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思着,许多见夫人似乎有话要说,便让尤纳早早回去休息了。
萨莉雅紧紧挨着许多坐着,小嘴微微撅着,好像对什么事情不满意似的,不过她还是顺从的轻轻给许多敲着腿,因为这样可以让他因为长时间承重的左腿放松下来。
“她说可以帮你?”
夫人面色比较凝重。
“她说尽力,毕竟这件事情影响会比较大,一些东西也不是她能立刻决定的。”
许多想了想,觉得不能把话说死了,斟酌了一下如是回道。
“这位公主还真是尽心尽力呢。”
夫人不知道为何,语气突然有些酸——而萨莉雅则是恨不能点点头附合一下,不过想起毕竟人家是在帮自己,这样不太妥,便又低下了头,心不在焉的轻轻敲打着许多的腿。
许多挠了挠脑袋,叹了口气,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他很快明智地选择了转移话题——“关于美杜莎是否能成为合法领民,主要还是在于夫人您和您的族人能不能为圣兰斯提供什么,砝码够重的话,他们是什么都可以答应的。”
“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不过人类总是贪婪的,我给出的东西还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变本加厉呢。”
“我想她会为我们争取一下的。”
“哼,可不是么...”夫人一撇嘴,“她为了你可是什么事情都干了,仲裁所的特赦就是从西塞梵尔宫来的,我又不是不明白,这个小妮子当初还嫩的很,现在倒是懂了不少东西呢!”
许多明智的选择不再多言,转而提议去下战棋——小姑娘似乎很乐意听这个消息,不过夫人却是挥手让萨莉雅在旁边看着,自己来跟许多下。
结果自然是许多大败而归——当然,他不是赢不了,女人有些时候你是必须得哄着的,许多虽然对感情问题木讷,但是至少还是懂得察言观色的,夫人那脸色刚刚阴的跟要下雨的天气似的,自己再傻也不会这时候赢。
萨莉雅看一脸“后悔莫及”的央求悔棋、却被夫人毫不犹豫的杀了个一干二净的许多,终于笑出了声——说起来许多还真是会哄人,不多时,两位蛇美人便又是满脸笑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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