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儿眼尖,看到包袱里还有两个盒子,便要去拿。龙三忙把她拦下:“这是给娘的。”
“吃的?”俏儿立时推断出是何物,眼睛更亮了。龙三被她逗笑,摸着她的小脑袋:“先与姐姐玩,待娘醒了,让娘与你们一道吃蜜果子。”
俏儿看着那两个盒子直流口水。但看了看龙三,见他并没有心软愿意先给她吃的迹象,宝儿又在一旁拉她玩小木车,她被玩具吸引,于是妥协,先玩去了。
龙三|陪了她们一会,嘱咐丫环好好照顾着,自己又转回了主屋。
凤舞还在睡,不过这会眉头不皱了。龙三微笑,握住她的手,凤舞迷迷糊糊唤:“相公。”
龙三应了,问她:“醒了吗?”
凤舞没回话,似还在睡。过了好一会,又迷糊地唤:“相公。”
“是我。”一边应一边捏了捏她的手。
这回凤舞是真醒过来了,被捏醒的。她睁开眼睛,眨了眨,慢慢清醒过来。咧开嘴笑了:“相公,你回来了!”
“嗯。”龙三将伸臂要抱的凤舞抱满怀,“小心着凉。要么起来穿衣,要么盖好被子。”
“那我再睡会。”凤舞懒洋洋不想动。
龙三把她塞回被子里裹好。问她:“哪儿不舒服?”
“许是昨夜里着凉了,就是觉得乏得很,还有些头疼。”
龙三替她抚了抚鬓角碎发:“既是醒了,我差人唤大夫来。”
“不爱喝药。”凤舞撇嘴。
龙三不理她的抗议,出去叫了小厮请大夫来。
待他回来,凤舞嘀咕着:“着凉了也是怪你。”
龙三挑挑眉。凤舞继续抱怨:“都没人半夜里替我盖被,我睡着睡着,冻醒了,发现被子滚到一边去了。也没人抱着睡。你看,都怪你。”
龙三失笑:“是,是,怪我。是我不好。”想起来刚才她睡不安稳,有些心疼:“方才也没睡好吗?”
凤舞怔了怔,忽地“啊”了一声。“龙三,我也不知,那是梦还是什么?就好像,是我的记忆一般。我醒了,竟然还记得挺清楚。”
“什么?”
“我梦见我娘了。也许真是梦。我娘脸上有一大|片的烧伤,胳膊上也有,身上也有。我一直哭,她不让我看,她说那不是伤,是仇。后来我又梦到我们小时候练武,还有师父的模样,我还梦着了平安。我调皮烧了隔壁家的厨房,大师兄为我背黑锅,被师父罚跪,平安抱着我一直哭,我好|紧张啊。”
“然后呢?”龙三问,握住了她的手。这是记忆还是梦?他想也许是记忆。
“然后不知道了。梦里糊里糊涂的。还有我跟平安在后山采了好些花。平安把花戴在头上,问我好不好看,让我也戴。我不喜欢戴花,我上树打下根粗树枝,砍成棍,觉得自己特别威风。天色暗了,大师兄找到我们,看到平安满头的花还有我拿着根棍子,他说平安这样真丑,又说我像猴子。后来趁着大师兄睡着,我和平安偷偷潜进屋里,平安给他戴了满头的花,他不知道。后来睡醒了还起来跟师兄们说话,被大家笑话了。大师兄很生气,以为是我|干的,其实是平安。不过我不能出卖平安,就承认是我|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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