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莺的脸瞬间红的快要爆炸,连忙低垂下头去,把头埋进男人结实的肩膀。
“留莺……”
男人忽然发话。
“嗯?”
“你别那么紧张……”
留莺突然别扭地动了动,弄得林鸢差点把人扔到地上。
林鸢哭笑不得:“放松些,我都快背不住你了。”
“啊……对不起。”身体更加僵硬。
“呵……”林鸢笑着摇头,“要不咱俩说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我估摸着还有半个时辰才能到,总不能这一路都别扭着吧?”
虽然嘴上无论如何是不会承认的,但留莺这个僵硬的姿势背起来真的像石头一样沉重。况且她幽幽的体`香总是在他的脑子里钻来钻去,让他忍不住想回头……吻她。
所以他也需要点话题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怎么,”林鸢问,“就没有想跟我说点什么的么?”
“唔,当然有!我早就想问你了,究竟是什么人啊,这么奇怪,怎么还把宴会露天布置在山上?”
林鸢一听,差点没笑出来:“哈,你口中那个奇怪的人,是程老丞相家的公子。不过东道主把宴会办在山上,倒不是件稀奇事,尤其像是三月上巳和九月重阳的时候,常会有人在山上举办诗会歌会一类的。”
“三月上巳,九月重阳……诶,等等,今天是不是就是重阳节啊?!”留莺讶然,“重阳不是老人过的……老人节么?”
“老人节?什么老人节?”林鸢莫名,“我只晓得菊`花节和登高节,没听说过重阳节还叫老人节的。”
“哦,是吗……那大概是我记差了。”所以“老人节”大概是后来才延伸出来的含义吧。留莺暗自琢磨。
“不,应该是我才疏学浅,不知道还有‘老人节’这一说。”林鸢轻轻把留莺往上托了托,“重阳节每年都会隆重地办一回,这种事你怎能记错呢?像我这样从突厥来的女人,还在澜靖王府里跟着干爹学会了酿菊`花酒、蒸菊`花糕呢。”
“……不不不,确实是我记错了。我从不过重阳,不过是道听途说的时候跟什么记混了罢了——谁叫我娘没了,爹又忙呢。”
“……”
关于“娘”的话题,是这两个人心中的疤。每当他们不小心提起的时候,很快就会转为沉默。
果然,两个人半天再没说过话。
林鸢沉默地搂紧背上的女孩,不紧不慢地沿着一盆盆菊`花指示的山道,向上攀爬。
身旁嬉闹的人们三三两两地,或走向另外的岔路,或越过他们赶到前面去。
这一切都反衬得他们两个人的气氛更加沉寂。
不,不是沉寂,是安宁。很快,在摆脱了“娘”的影响之后,他们虽没有言语,但两人的心里都是脱离了枯燥常轨的轻松和愉悦。
其实林鸢曾经来过一次连兆山诗会。就在三月三的上巳节,仍是程家公子做东,仍是在这个绿意盎然的南坡上,诗朋酒侣,觥筹交错,曲水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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