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一人杵院子里,瞎子都看见了。
宋恩礼抱着萧和平先前送来的那杯红糖姜汤坐在炕上盯着他的轮廓发呆。
这是入药用的干姜片,医院里才有,再结合他拿着跌打酒回来时满身风雨的样子,她几乎能猜到他是去县城了,就为给她弄药,而且为了节省时间肯定是淋雨骑马去的。
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一想到他要把她赶出门,宋恩礼又觉得心里堵得慌,尤其是他这种一面对她好,一面要赶她走的自相矛盾的行为,简直叫人无法理解。
外面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砸在茅草顶上几乎有要把屋子砸塌的架势,突如其来的一道惊雷闪过……
宋恩礼终于坐不住了,开门出去,“你进来。”
萧和平这次倒没犹豫,甚至脸上明显浮现一丝欣喜,“红旗……”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话,这屋还你。”她往外走,萧和平一把拽住她胳膊,“哪儿去?”
“回沪市。”
“大晚上的,别闹。”
“谁闹你了?你是我的谁?”
本来就不是她的谁,但萧和平听到这话本能的心里就是不舒服,连拖带拽把她弄回屋,门一关,上栓。
“老实待着,哪儿也不许去。”他脱下军装外套丢桌上,高大的身躯挡去背后火光跳动的煤油灯,屋子里顿时暗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恩礼的错觉,那冷硬的脸上分明多了几分陌生的戾气。
不知道自己踩了雷的宋恩礼倔劲儿也犯了,不服气的梗着脖子,“你凭啥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你非要跟我犟是不是?”他穿着湿衣服却并没有要换下来的意思,兀自拎过椅子坐下,朝她抬抬下巴,“去睡觉。”
宋恩礼站着不动。
一分钟两分钟过去,她还是站着不动。
“宋红旗!”
“萧和平我不是你的兵,不需要听你指挥!”
她掉头就去开门,萧和平一脚把门踹上,将她打横抱起,湿透的三接头皮鞋在门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都伤这样了,你就不能消停点?”他把她抱回炕上,无意中看到她胸口因为纽扣崩开而露出的春.色,眼神滚烫得几乎能喷出火来!
自制力失常的身体顿时又起了反应。
宋恩礼直勾勾的盯着军裤下那团可疑突起,“你你你……你的问题已经治好了对不对!好啊,难怪你要踹开我!萧和平你这是过河拆桥!”
就她这眼神,再迟钝的人也能听明白这话的意思。
萧和平火冒三丈,“我在这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不是这方面的问题?”
“当然不是!”他俯身咬住她嘴唇,恶狠狠的。
这两天连续不断的怪汤,这两天身体反常的冲动,这一切组合到一起所能得出的结论让他觉得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萧和平觉得他要疯了,某个地方胀得几乎快要炸裂!
他凭着本能吻她,手伸到她衣服里,宋恩礼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然后一片空白……
“唔——臭流.氓——”这个男人有神经病是不是,吵架就吵架啊,动手动脚干什么!
萧和平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他一边压着她往炕上蹭,一边除去自己身上的湿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