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新鲜感过去后,她就会被当成一个过时的玩具一般,被丢掉,被转送,最后可能就这么浑浑噩噩地结束掉一生。
像淤泥中刚露出尖角的荷花,还未成熟,就被折断,狠狠埋葬在泥中。
这一切并不是虚谈,而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而陈夕发挥的作用,就是让许文彧面前的一把飞刀,微微一颤,擦着她的头皮掠过。
但她的反应现在看来,并不是十分感激,是天性凉薄吗?
电线杆洒落的灯光依然昏黄,一只野猫从摩托车旁一闪而过。
陈夕的目光被猫所吸引,然后转过头,冲许文彧笑道:
“嗯,记得周一把欠条打好...当然,可以用作业来抵债。”
说完了话,他长舒口气,冲她一挥手,便戴上头盔,背着路灯方向,冲出了居民区。
铃木的引擎声,惹得四周的野猫乱窜,喵呜声一片。
安静的夜好像嘈杂起来,但灯下的佳人却很宁静,婉约的如画中的山水一般。
清丽的面庞,遮不住眉间那些哀愁,极其的委婉。
她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顺着他的心思,成全了他的心思。
可自己被撩拨的心,又该安放在何处呢?
......
不知自己已沾了桃花的陈夕,正在往酒吧回赶。
送许文彧回家是刻意而为之。
他需要离开酒吧,但又不能离开的太远。
今夜的事远没有结束,相反,**即将到来。
而自己根本没有实力参与接下来的博弈—起码是在明面上。
如果把今晚的事端,比作一幕大戏的话,那么所有的前戏都已演完。
红脸的,白脸的,黑脸的,蓝脸的,一个个隐在幕后的角色,即将要登台。
而陈夕却是要反其道而行之,先行下台而去,当上了一个观众,更确切地说,是一个编剧。
是时候,检验一下成果了...
......
他把摩托停在了酒吧街附近某个小巷中,戴上了口罩,将外套反穿,装作一个得了感冒的年轻人,若无其事地走回街区。
长街依然人流涌动,甚至比几个小时前更热闹些。
晚间十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酒精的味道,穿着清凉的美女在各家夜店门口,进进出出,或长的憨厚,或长的猥琐的男人,偷偷揩上一把油,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加快几步走掉。
当然也有运气没那么好的,便宜没占成,反而挨了一顿胖揍的。
就在两家夜店相对的空地上,一个瘦高的中年男人被一把推到地上,其对面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光头。
光头脸色深红,显然喝了不少酒,他冲倒在地上的男子狠狠吐了口唾沫,骂道:
“娘希匹,侬个杂比也敢占我女人便宜,还真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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