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死了,死的不能再死。
陈夕麻木地看着一堆人冲了上来,去检查他的尸体,而后长长叹息。
他撑着伞,就这么默默地走开了,好像一切与他都没有关系。
看见薛明死在他面前,他竟丝毫的快感都没有,因为其临死的话,让他深深忌惮。
尽管他不愿承认,但是薛明真的是绝顶聪明之人,自己之所以赢了他,不得不说,很大一部分原因,靠的是运气。
既然如此,这样的人的临终遗言,绝不会是无的放矢。
该死!
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浑浑噩噩地走在薛明刚才来的路。
很有意思的是,他和刚才的薛明,竟有些相似。
薛明被他亲手编织的网,绞杀而死,而他自己,又被薛明抛出的网给困住,不知该如何破局。
悠长的钟声,恰好地在耳边响起,似乎妄想破除他心上的魔障。
零点了...
充斥着血色和罪恶的十月五号,终于过去了。
可是,新的开始,一定会是好的开始吗?
无人能回答他这个问题,他只能自己在思维的死胡同里打转。
他竟迫切地想要找个人,将心事全都倾诉出来。
所以他加快了脚步,回到了富丽堂皇的酒店大门前。
而门前恰好站着一个人,右手撑着墨黑色的大伞,左臂则打着石膏板。
应该说想什么来什么吗?
不,陈夕丝毫没感觉这是上天派来,听他倾诉的朋友。
尽管对方的脸色那么温和,尽管其那么英俊潇洒...
但这些,只加深了陈夕的烦躁和厌恶。
因为,这人叫苏望月。
......
当见他如老僧坐定般站着时,陈夕就知道躲不过去。
既然躲不过,那就只能迎上,转道而走,绝不是他的风格。
遇山则开,遇水则断。
他慢慢走向苏望月。
十步...五步...一步。
直到两人身子平行在一条线上时,苏望月才沙哑地开了口:
“我想,薛明已经死了吧。”
陈夕很想不答话,却听他继续道:
“丁杭死了,杜钱江死了,钟表店的老板死了,刚二十二岁的警察死了,哦对,你应该不知道他的名字...”
“真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陈夕语气丝毫没有称赞,反而尽是嘲讽。
我历经艰险,奋不顾身,差点把命都搭进去,才救出了苏如霜,而你作为亲哥哥,却安然无恙地休息了一天,然后来这似乎想指责我,这不是很可笑吗?
似是想到了这点,苏望月语气缓和了下,但他还是坚持道:
“...很抱歉,我并没能帮上你什么,我从醒来就被困在房间里,虽然能知道外边发生的事,但是...”
“但是却无能为力是吧?”
陈夕讥诮地看着他,脸上是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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