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安羽并没有问这些看上去愚蠢的问题,虽然她的回答也同样愚蠢:“嗯……”
“属...楚渊恭喜安采女,”他低着头,嘴里说着以前从来不会说出口的话。
“既然知道我进了宫,你该清楚会发生些什么。”安羽手握托盘的边缘,从他手里将木盘抽走。
楚渊没有回话。
“你自己想想清楚吧,”安羽背过身去:“兴安日后会跟着我,你若觉得委屈,不论是宫中闲职还是出宫,任你挑选。”
“属...安采女觉得我进宫来就是为了一份闲职吗?”
这是在鸣不平吗?
安羽脑中闪过他面色苍白,一身中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声音淡漠:“我曾说过,你会为你的冲动付出代价。”
“小姐不愧是小姐,”他如笑如泣:“为了您的大业不顾一切。”
......安羽叹了口气,将手里的衣服放在地上,转过身去将他拥入怀中,轻拍他的后背。
“你是个乖孩子,”她感受到楚渊的身躯的僵硬,用哄孩子的节奏替他顺气:“是我不该瞒着你,让你直到我拦住皇帝前一天才告诉你这个消息,我明明很清楚你的心思,却没有替你好好疏解,是我的过失。”
安羽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尽量给予他几分温暖,她知既然兴安敢让楚渊独自过来,自然不会让其他人接近这里。
“机缘巧合,因为在东临宫里一场闹剧,我成了皇帝的采女,将来会发生什么你我都清楚,”安羽贴着他的胸膛,声音很轻:“我不想让你直面那些事情,你好好呆在这里,我保你富足一生。”
昨日他推开了自己,无言离去。
安羽站在这里,毕竟楚渊知道她会来到这里,她以为......
算了,回去安排吧,怎么能再因为外事分心。
安羽抬起头,转身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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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远刚刚下了早朝回来,刚刚走到东临宫门口,而要向他报告沈青君行踪的太监还等在他的书房里。
“哐嚓!”
刚进门,还没走几步,一个花瓶就摔碎在他面前。
一个膀大腰圆的宫女跪得比他开口都快,额头贴在地上,也看不清脸:“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李思远看了一眼跟在他后面的长芳,侍卫们都在里边儿,东临宫人又不多,现在只有他们俩和这魁梧的宫女,皇帝衡量了一下武力值,决定不直接发火:
“别的人求朕饶命还知道‘当当当’嗑几个响头,怎么你们东临宫只会把脑袋悬空,也不让朕听几个响?”
“陛下,奴婢冤——”宫女哭到一半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改口道:“那奴婢给你磕头,您能饶了奴婢吗?”
李思远其实想找人把她推下去砍了,但是兔子急了都咬人,最近陛下格外从心,大度道:“算了,朕换条路。”
下次一定要让君君把那些武力值惊人的宫女换掉!
换了条路,从白梅林穿过去也一样能回房,李思远心情简单,就当散了个心,待会儿找君君。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才刚刚走进白梅林,他就见到了比刚刚那个宫女武力值明显高出一个量级的女人。
怎么又是你!
五个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