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山是个如假包换的学霸。
当时是在十分混乱的情况下,他要一边抢救差点被唐笙毁掉的研究成果,一边预计唐笙的体重和耐受力,迅速换算出镇静剂的剂量并加以使用。
事实证明:相当准确。
因为唐笙再次本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这一觉不长不短,正是大半天加大半夜。
不那么明亮的晨曦,带着一点青灰的感觉,正从天际慢慢爬上顶楼的玻璃窗。
天色,将明未明。
司马乱坐在远处的床上,没穿上衣,赤着双脚,踏在地上。
身子向前微弯,双肘撑在膝盖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淡淡的鱼肚白色给他打出了浅浅的剪影。
这让他看起来和平时有点不太一样:显得颓废、脆弱,还有一点点寂寞。
唐笙躺着没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她没见过这样的他,忽然很想就这样看着。
往常,她会看到他睡去,却绝少看到他醒来,还是以这样的状态。
因为她心大,即便是作为一块肉躺在盘子里也可以呼呼大睡。从没有意识到,即便是高阶进化者,没有多少丰富情感的新人类,也有有两面的。
她要离开他了啊。
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是人类的陷阱还是被低阶者分食,她都是要离开了啊。
咕。
胃壁极轻微的摩擦了下。
“不会睁开眼睛就饿吧?”司马乱就转过头问。
微暗中,他的眼睛闪着光。
唐笙认命的爬起来。
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她,哪怕她做了美梦或者噩梦,他都能从她的呼吸上判断得出来。
简直,无所遁形。
“我消化功能好,证明我健康,没人会想吃病猪肉吧?”她例行怼。
“你的肉和猪肉有什么异同不知道,但你这样爱吃,倒确实是猪的习性。”司马乱照例回怼。
“进化者对血肉这么贪婪,又是什么?”唐笙不示弱。
司马乱却没再说话,走到冰箱边,拿出两个东西丢给她。
完全一幅饲主的态度。
可是看到他穿着宽松长裤,显得身姿挺拔修长,这一幕让她的眼睛大早上吃了冰激凌的份儿上,原谅他。
再看那两包东西,一个仍然是那种难吃到死的压缩饼干。
另外的,居然是一盒子水珠。
所谓水珠,是一粒粒的水凝结体。
从表面上看像玻璃珠子似的,花生大小,掉在地上摔不碎,捏起来Q弹,事实上却是水精华一类的东西。
极度干渴的情况下吞一粒,被胃液融化,就能解决一天的身体水需求。
某种程度上,和压缩饼干是同样道理。
新世界的水污染严重,必须经过净化才能喝。
讲究点的,连洗澡水也得净化。
比如司马乱。
因而饮用水都是瓶装水,但这种“水精”也不是普通人有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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