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隔着十七万里发出的一击,就已经如此骇人,若是真身驾临,就算万象塔强者如云,也未必挡得住。
风飞云和慕容拓在这些老辈大人物眼中,都是虾米一般的存在,就算走在石梯之上,也没有任何人看他们一眼。
“你见过女魔?”
一边走下灵宝塔,慕容拓一边好奇的问道。
“当然见过!”风飞云微微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奇光,然后又紧紧的盯着他,摸着下巴,仔细的打量着。
慕容拓一拳打在风飞云的胸口,佯装这生气的道:“我又不是大姑娘,你盯着我看干嘛?”
“没有,我只是在好奇……你的两条眉毛为什么有些不对称,你紧张干嘛?”
风飞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一把搂住慕容拓瘦弱的肩膀上,将他给拖了过来,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在我们灵州城,人们都说,两条眉毛不对称的人,格外的闷骚……喂!又打胸口,很疼的,还打,我说的都是事实。”
“你们那里都是什么人啊,哪有,哪有这样的说法!”慕容拓将风飞云的手给挪开,沿着石梯向下走,不再甩风飞云一眼,似乎已经生气。
“喂,大老爷们也太小气了吧!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大不了,过两天带你去万象集喝花酒?”风飞云追了上去,又是毫不客气的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显得十分的豪爽。
“我才不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慕容拓再次想要将风飞云的手给挪开,但是风飞云却将他给搂得跟紧,他根本就挣脱不开。
好兄弟嘛!勾肩搭背,很正常!
“慕容兄,你这话说的就太失水平了,若是没有青楼女子,自古哪来那么多的风流韵事?人当年少当尽欢,你太迂腐了。”风飞云挽着慕容拓的脖子,长吁短叹。
“哼,只可惜,这些风流韵事,最终都是男人负心女子悲,青楼是我们男人的极乐地,却是女子的魂断窟。”慕容拓目光冷沉,狠狠浓浓。
“情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我们都是屠狗之辈,有情有义,那些负心薄幸之人,自然跟我们沾不上边。”
“有情有义!”慕容拓嘲讽的一笑。
风飞云盯了他一眼,道:“慕容兄为何笑得这么夸张的?”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歹人。”慕容拓道。
“怎么个歹法?”风飞云道。
“我也是小时候听娘亲所讲,这歹人乃是个恶贯满盈之徒,名叫风赖三,三岁行乞,五岁与猪狗抢食,九岁偷盗,十四岁成年之后,更是无恶不作。一日,正是寒冬腊月,大雪三尺厚,风赖三遇到了同乡的一个少女,只见这少女穿着单薄的布衣,脚上的布鞋都已破孔,正在风雪之中赶路,要去镇上给患有重病的母亲抓药。而风赖三却窝在雪地里,已经饿了三天三夜,这少女可怜他,将身上最后一个满头施舍给了他,他带没有饿死。”
慕容拓一边讲着故事,一边从九十多层的灵宝塔顶沿着石梯,向下一圈圈的走。
风飞云勾着他的肩膀,认真的听着,突地道:“大雪封山,这少女还要顶着严寒去给母亲抓药,这份孝心真是难能可贵。”
“自然可贵,但她却遇到了风赖三这恶贯满盈之徒。”慕容拓咬牙切齿的道。
“莫非这个风赖三对这少女动了色心?”风飞云道。
“岂止是动了色心,这王八蛋吃了馒头之后,还在雪地之中将这少女给奸污了,之后又将少女久病的娘亲给乱刀砍死,霸占了这少女为妻。同乡有一位正义之士,前来主持公道,你猜那风赖三那歹人怎么说?”慕容拓盯着风飞云。
“他怎么说?”风飞云问道。
“他说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慕容拓冷笑道。
“哈哈!”风飞云大笑了起来,道:“这样的人渣也算是有情有义的人,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笑着笑着,风飞云便又严肃了起来,道:“那家伙真的姓风?”
“绝对姓风!”慕容拓道。
“叫风赖三?”风飞云又道。
“这就不一定了!”慕容拓顿了顿,又道:“毕竟这种人渣,能够记住他的姓都已经是件不容易的事,更何况是他的名字。”
慕容拓又是冷哼了一声,快步的走了出去。
风飞云站在原地,盯着慕容拓的背影,手指摸了摸下巴,双目一眯,然后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带着深意的笑容来。
“喂,等等我!”
风飞云又冲上前去,从后面一把将慕容拓的肩膀给搂住,因为身体比慕容拓高出一截,差点将慕容拓给搂进了他的怀里,脸差点撞在了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