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巧的是,婉嫔这回没随驾东巡,三月初九就在宫中。那马玉的逃跑,婉嫔便有监察失责去。”
婉兮点头,“愉姐姐说得有理。只是这会子马玉还没捉拿回来,便说什么都是早的。不如等马玉捉拿回来,到时候当面问个清楚。”
愉妃便也点头,“婉嫔在宫里这些年,一向与世无争。我的意思也是不愿轻易惊动她……此时得了令妃你的话儿,那我这个念头就更坚定下来了。那我现在就吩咐下去,叫宫殿监先查,然后禀明皇上,该拿人先去拿人,到时候审问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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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愉妃离去,婉兮忙起身叫玉蕤,“陪我去永和宫。”
玉蕤吓了一跳,“主子快坐下!主子是想见婉嫔主子么?那奴才去禀告,请婉嫔主子来就是了。主子这才刚回宫,可好歹稳当几天吧。”
婉兮深吸一口气,“却不知道,这是否就是陈姐姐的安排……我心下有些不安。”
外头毛团儿耳朵尖,听见动静,撒腿就跑。
不多时毛团儿便将婉嫔请到。
婉兮将所有女子和太监都遣了出去,她与婉嫔两人关起碧纱橱的隔扇门来,坐在暖阁里,手握着手,单独说了好一会子的话。
三月春阳,罩在她们两人肩上,明丽而柔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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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三月二十二,负责京师卫戍之责的统领步军衙门将马玉捉拿归案,送交内务府下慎刑司。
德保第一时间将消息透过玉蕤,告知婉兮。
德保还叫玉蕤格外告知婉兮,此时总管内务府大臣任上,不仅有他德保在;九爷傅恒也已时隔七年而复任。
婉兮听得玉蕤的禀告,果然悄然松了一口气下来。
便是德保资历浅,有时与其他总管大臣共同办案,无法左右情势;如今却又有了九爷,那她自可放下心来。
马玉扛不过一轮审问便招供了:他说他是霸州人,因家贫净身进宫。在宫里因欠人账目太多,无法偿还,故而偷了他经管下的一个银茶斗,偷偷裹挟出宫,当了十千文小钱……
太监偷盗、私逃,注定已是死罪。可是马玉的供词里还透露出好几个漏洞来。
诸如:一个太监,在宫里吃喝穿着都由内务府统一发放,此外还有钱粮可得。怎地就欠下大笔债务,甚至要不惜铤而走险偷盗宫内物品去了?
再者便是欠债,也比不上性命重要。他却明知这是死罪,却还是铤而走险——难不成是后头有人威逼于他。这人的威慑力,比一死还要叫这马玉害怕?
第三,太监奉旨才可出宫,这便该查查是谁准了他出宫。
第四,太监出宫,在神武门都有护军盘查,怎地就没能查到他私带出去的银茶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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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坐在宫里静静等着消息。
玉叶悄然凝视婉兮,忍不住问,“……主子,在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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