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接过名片,安妮嫣然一笑:
“我送张先生出去。”
比尔塔伦蒂诺目送两人离开,起身走到酒柜,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等他不快不慢的
喝完被里的烈酒,女助理安妮回来了。比尔握着酒杯,感慨道:
“简单的情报能卖到一干万,对于我们这类人来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一次低成本高回报的交易,会让我感受到
发自灵魂的愉悦。”安妮摇头:“不能向普通人泄露灵境行者的存在,这是规矩。”
灵境从没有限制过这方面的自由,但各大组织,包括野生散修,几乎会本能的隐藏灵境行者的存在。这是“自我保护”的本能。
久而久之,不向普通人泄露灵境行者存在的规矩,在各大组织里就形成了。比尔沉吟一下,“怎么样,有试探过吗,他是不是灵境
行者。”
作为一个追逐利益的商人,肯抽出时间见一位普通大学生,给生意伙伴面子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就是,灵魂层面的伤势,普通人根本
没资格遇到。陈淑的儿子,要么是灵境行者,要么曾经卷入过灵境行者事件。
安妮笑道:“在电梯里,我对他施展了诱惑,他果然中招,手一直抚摸我的屁股。从精神力的状态分析,他应该是普通人,不排除将计就
“别挂,你随便说几句,我不是要搜集证据,我是想弄清楚案件的来龙去脉。”张元清道。陈元均思索一下,回复道: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查档案,先看看案子是怎么定论的。死者如果遭受过性侵、虐待,那么会留下很明显的痕迹,比如一些淤青,创
口。
“那这个案子的性质就不一样了,没办法说结案就结案,以我的经验,报的可能是自杀,但自杀肯定不会有虐待的痕迹,因此,当时处理
现场的治安员,很可能没有拍照。“没有现场照片,就是一个巨大的漏洞,那接下来,我会审问当时接手案子的治安员
他巴拉巴拉说了半天。
张元清提纯了一下信急,大概就是两个办法,一是走访死者的家属、同事和邻居,二是审问参与到事件中的治安员。陈元均喝了一口水,
润润喉,问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在网上跟一个家伙吵起来了,就跟他打一下。”张元清敷衍的解释完,结束了通话。他转而拨通了老司姬的号码。
“关雅姐,能帮我办件事吗。”
“我不负责处理小男生青春期的苦恼。”关雅笑道。
“小男生青春期的苦恼都是自己解决的,不需要求人。但我的苦恼必须你才行.”张元清话锋一转:“帮我调取一下沙口区治安著,于两年
前的处理的一桩案子,死者叫寇雨思。”
关雅一听是正事,收起笑容,道:“稍等!”
十几分钟后,张元清收到了关雅的回复:
"档案发你邮箱了,啧啧,这案子挺有意思的。世上竟然有这么禽兽的弟弟。”嗯?张元清一看,顿时迫不及待的登录邮箱,下载档案。
他花了半小时,仔仔细细的看完档案,看的心里冒气无名之火。
寇雨思案件的定论是,遭遇囚禁、性侵和虐待,而治安善给出的犯罪嫌疑人是死者的弟弟一一寇北月。案发后,犯罪嫌疑人寇北月潜逃制
今,尚未抓捕归案。
“我记得寇北月说过,他当时没死,反而因此获得角色卡,成为蛊惑之妖,赤月安是算
准了寇北月没办法给自己作证,把脏水都泼到他身上-
这算什么?杀人还要诛心!
这是人干的事儿?
张元清退出邮箱,拨打寇北月的电话。
”我已经调取了你姐的档案,你那天说的不够详细,有几个问题想问一下。”“什么问题?”寇北月大咧咧的回应。
”你说,你是死后成为灵境行者,赤月安当时也在场?那你是怎么在回归现实后逃脱的。”寇北月说道:
”我回归现实后,发现自己躺在治安署的停尸间里,周围没有人,全是尸体。然后我就逃走了。”这样的话就能理解了,事后赤月安发现他死而复生,成为灵境行者,于是改变策略,栽赃给寇北月.
张元清想了想,又道:“档案我看完了,漏洞很多,经不起查的。你的家人没有闹吗?”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寇北月惨笑一声:
“你不是看完档案了吗,闹什么?闹得人尽皆知吗?我没办法站出来给自己作证,我是邪恶职业,只能任凭他给我泼脏水。
“你可能不知道,赤月安派人在我老家那边散播我囚禁、性侵姐姐的流言,我父母在老家被戳着脊梁骨,抬不起头来做人,他们怎么还敢
闹?事情发生没多久,他们就搬家了。”
家属不闹的话,事情就很容易压下去,这年头,民不闲官不究,再稍加运作,五行盟也不会管普通人的案件,这属于治安署的职权杀人子
女,还要诛心,让父母后半辈子抬不起头来做人,这个赤月安
张元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邪火。“我没疑问了。”他说。
难怪寇北月报仇执念这么强。寇北月低沉的“嗯”一声。张元清道:
“我已经查过了,当年处理这个案子的是治安员叫孔良平,现在是沙口区治安春治安大队长。今晚十点,我过去找你,咱们去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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