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认识这个男的,但他追上来之后,直接脱掉自己的鞋子,朝着我的背上就打,我疼的一直龇牙咧嘴,不停的问他:你谁啊!再打我就还手了!
可没等我还手,在我张口说话的时候,我就直接醒了。
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我喘着粗气,双手搓了一下脸上的汗珠,原来是虚惊一场,可那梦做的竟然这么真实。朝着窗外看了一眼,看天色已经是早上六七点钟了,也该起床锻炼一下了。
就在我光着脊背去卫生间里洗漱完毕之后,临出卫生间之时,刚一侧身子,忽然就瞥见了后背上的鞋印,我瞪大了眼珠子,赶紧细看,发现自己的后背上,多了三个黑色的鞋印!
更令人想不明白的是,这鞋印还是以前那种老式的解放鞋,如今这个时代,早就没人穿了。
我愣在卫生间里,盯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想:自从我打破那尸卵之后,诡异的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来了,莫非所有的问题,都藏在尸卵当中?
穿戴好了衣服,我赶紧出门,跑到鬼王的房间里,将这些事都告诉了鬼王,鬼王听后对我说:这样,今晚你睡觉的时候,去折一根柳枝,绑在自己身上,具体绑在什么位置就无所谓了,反正要贴着你的身体就行。
晚上,我折了一根柳枝,很短的一截,然后绑在了我的手腕上,差不多绑成了一个手环的造型,睡着之后,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发现自己走在村外的河堤上。
河堤的下边,竟然有一些妇女会在这里洗衣服,我正伸着头朝着下边看,忽然后边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回头一看,一个举着棒槌的妇女,正恶狠狠的朝着我跑来。
问题是,这个妇女,我根本没见过,也不认识。
她到了我的身旁,举起棒槌对准我就砸,那种棒槌是木头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妇女洗衣服,捶衣服用的,这玩意砸到人的身上,生疼生疼的,我一边躲一边大叫:你谁啊!干嘛打我啊!我们又不认识!
我边说边退,但那个妇女不依不饶,一直追着我打,直到我怒了,反手夺走了她手中的棒槌,扔的远远的,这才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
一看手腕上的柳枝还在,而胳膊上,却又多了几个黑色的印子,看那黑印的模样,就像是拿棒槌砸的。
我把这事告诉了鬼王,鬼王听后,第一句就问我:柳枝还在你身上吗?上岛低弟。
“在!就一直绑在我的手腕上。”说话时,我还举起了手腕给鬼王看,那柳枝已经不够新鲜了,颜色也有些暗淡干枯了,可依然绑在我的手腕上,绑的很牢。
鬼王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沉默了片刻后,他问我:你确定晚上睡觉的时候,柳枝没掉过?
我一怔神,沉吟片刻后,说:绝对没掉过,这绑在手腕上的柳枝要是掉了,那怎么可能会重新绑在手腕上呢,所以肯定没掉过。
鬼王拍着手背,说:这应该就是你打破的那个尸卵,要对你动手了。
“这话怎么说?”我侧头问鬼王。
鬼王说:我让你带上柳枝,就是用来防鬼,你说在梦中有人打你,而别人打过你的地方也都出现了黑印,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梦魇缠身,俗称鬼压床,只不过这个鬼压床更厉害,能直接对人造成伤害,可你带着柳枝的情况下,仍然遇到这种事情,就说明这不是鬼压床。
“不是鬼压床?那还会是什么?”
鬼王叹了口气,说:具体是什么,就看今晚了。今晚你睡觉的时候,手里抓住一个鸡蛋,抓紧就行了。
虽然不懂鬼王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我也都照办了,因为这一次打破了尸卵,我觉得事情慢慢变得不对劲了,我不清楚这会不会是虹山寺里那一批和尚故意为了报复我,所做的事情,反正这对我来说肯定不是好事。
晚上,我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又走到了一座长桥上,看着这座桥我还挺纳闷的,因为从我们村口出来,走过那条小路,就上了河堤,过了河堤之后就是这座桥,好像我这三天晚上,每一天都会往前走一段距离,今晚就到了这座桥上。
我正走在桥上,忽听身后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回头一看,一群我并不认识的中年人,面无表情的朝着我冲过来,到了我面前之时,二话不说直接把我踹翻,一群人对着我就打。
而在这群人里边,我赫然看到了一个根本不敢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