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江淮之地经济发达,百姓也相对眼界开阔,真活不下去,也会想着去海外闯一闯——更直白些说,江淮之地百姓见过更多世面,相对更不好忽悠,不像北方许多地方那样,有个领头的一煽动、许多人头脑一热就反了。
‘前世历史中,江淮之地也是相对稳定,也正因为这份稳定,看到了北方战乱后,在满清南下时,大多数地方不做抵抗就剃上了金钱鼠辫。’方临暗叹。
“是,方兄所言有理,细细思之,江淮之地的确不太具备那个条件,我当时没想到这点,不过后来却也不担心了,方兄可知道原因?”董祖诰看来。
“哦,为何?”
“因为方兄的性情。须知:起事是要死人的,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争夺天命?方兄就不是赌徒的性子,会拿出所有筹码,带着家人去赌。”
“哈哈,董兄知我。”
方临坦诚道:“不瞒董兄,我计划避去海外,除了避开儒家封建势力影响,尝试与西方科学结合,走出一条新路,并等待培养进步思想的人才,将来后代打回来,曲线救国之外……另有一份心思,就是相信后人的智慧,自己偷个懒。”
“这世上啊,有些事情的确难,但分几步走,将时间拉长,如那‘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指导思想,就会简单许多。”
“哈哈,方兄,你啊,想偷懒还给自己找个道理!”董祖诰笑指了下方临,一脸‘不愧是你’的表情。
两人笑过之后,方临起身,拿过一封信:“这东西董兄可能用到。”
“这是?”
“当初,魏忠贤主动退让,去应天祖陵为先帝、世宗陛下看守陵寝,行至冀地阜城,陛下遣锦衣卫追捕,我的人要带魏忠贤离开,他不愿,交给了此封书信……这信中,记载着许多有能力的将领,部分是魏忠贤提拔的,我挖走一些,也有少数没挖走,在清算后仍留得一命的……还有一些是当初不愿投靠魏忠贤,被他排挤,赋闲在家的。”
方临感叹:“要说对这些人,魏忠贤也算是手下留情,就是一些脾气躁、得罪过他的将领,也没像是那些文官一般赶尽杀绝,最多只是让赋闲在家,给大夏留下了些种子。对了,听说魏忠贤自缢前写了一封信给陛下,想来其中也有这些人,不过听说那封信陛下没看,直接给烧了……”
董祖诰听着这段往事,神色复杂,唏嘘道:“魏厂公是做了许多错事,但对大夏也是有大功,若是魏厂公还在,大夏必不至于今天这个地步……这东西我收了,多谢方兄!”
“谢倒是不必,董兄若是有心,应我一个请求即可。”
“方兄请说。”董祖诰正襟危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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