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知拉了下旁边的同僚:“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他不过就走了一下神,怎么就打起来了?
更诡异的是,御座上的皇帝陛下他不曾出言制止啊。
连圣上萧泽都不吭声的观战,大家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其余诸臣就更不开口了,因此陈御史从地上爬起来又挨了楚君钺一顿老拳,竟然都没有人阻止。
被沈公知拉着问的同僚同情的瞧了他一眼,见他确实一无所知的模样,便好心好意解释了一句:“陈御史说……楚三郎拐走了他的儿媳妇,当堂让圣上作主讨要他儿媳妇呢……”
沈公知脑子里嗡的一声,只差天眩地转了。
他家一儿一女,自小疼女非常,沈小娘子又是个孝顺的孩儿,生的颇为秀美,很得他心。当初是陈家上门提亲,不说官阶,单听陈御史平日给别人讲道理,时不时在朝堂上纠察官员风纪,便觉陈家家风清正,遂将女儿嫁给了陈家独子为妻。
婚后这三年,沈小娘子甚少回娘家,他是当爹的,只偶尔听得妻子叹息一声,问起来却不说什么,他想着大约是闺女成亲三年,未曾生育,这才令得当娘的忧心,便不曾多过问,只与妻子商量着要不要请太医院擅妇科的太医给瞧一瞧。
沈夫人只道,此事若是娘家出面,被陈家知道了,只当他们将个不能生育的女儿嫁了给陈家,索性等等再说。哪知道等来等去便等来了这事儿。
再说,楚君钺多年苦等慧福郡主,后来终于得偿所愿,在上京城中早已是一桩美谈,他又怎的跟自家女儿扯上关系了?
沈公知百思不得其解。
他这当阿父的疑惑,满堂文武官员疑惑,便是楚君钺自己也疑惑:“姓陈的,你说的言辞凿凿,今日若是没有证据,小心我让你出不了殿门!”
陈御史趴在地上声泪俱下:“圣上与为臣作主啊!楚三郎家的娘子,慧福郡主拐走了臣家的儿媳,臣向楚三郎讨要,有错么?”
楚君钺揉揉手腕子,长出了一口气:“早说嘛!我家夫人拐走了你儿媳妇,又不碍什么事,你这老贼上来就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这不是变着法儿的给我岳父打我的理由吗?
萧泽此刻才似回来神来一般,遣身旁的太监:“快下去将陈卿家扶起来!”这货一张利嘴找了他数年麻烦,自他从边陲回来之后便领教过了。之后数年,哪次不是在朝堂上慷慨激昂,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教训他?若不是顾忌着名声,萧泽都早想揍这货一顿了。
而且,单看楚三郎今日这揍人的利落劲儿,估计对这货的满也非一日两日。
萧泽肚里暗笑,面上却极为严厉:“好好的朝堂,瞧瞧你们给搅和成什么样儿了?楚三郎,你这眼里还有没有朕?”
事到如今,人打也打了,事情也弄清点眉目了,楚君钺跪的十分之爽快,当堂向新帝认错:“臣死罪!方才光顾着气愤了!陈御史方才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他分明是污蔑,教臣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呢!若是他一开口便说明,是臣家中妻室带走了他儿媳妇,那臣定然不会动手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