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张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最终探着头,用一种非常滑稽的姿势小声重复了一遍苏大美女刚刚说的话:“你是说……我是尼……尼普顿的父亲?”
苏施君默默点点头。
“胡闹!瞎说!开什么玩笑!”公费生连连摆手,脸色涨红,声音也不由自主大了许多:“我还是一个……一个……怎么可能有孩子?!”
“一个处男?”苏大美女眼波流转,脸上似乎浮现了一丝笑容:“我可不这么认为。”
没等郑清反驳,她就晃了晃手指,不慌不忙的解释起来:“也许在你的认识中,两**配是唯一的繁衍方式……不可否认,在能够遗传更多信息与更广泛快速的繁衍之间,生物很难做到两全其美,交配的确是一种非常优秀的手段。”
“但对于巫师来说,两**配就显得有点落后与低效了……一个高明的巫师,可以有无数种方式留下自己的后代。甚至仅凭一滴鲜血、一丝毛发、甚至一缕气息,都可以成为繁衍的工具……”
充满旖旎与荷尔蒙的两性故事,在苏大议员口中变成了‘交配’‘繁衍’这样的字眼,难免给人一种大煞风景的感觉。
郑清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靠椅上,没有搭话。
从苏施君的语气与态度上来看,他渐渐有了一点不妙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胸口有些沉,有点喘不上气来,而且不知为什么,他感到自己双腿酸软,视线模糊——仿佛刚刚跑了几千米马拉松。
也许是激动,也许是惊惧,或者兼而有之。
苏施君停下话语,皱着眉,打量着公费生身上那几张袅袅冒烟的符纸,半晌,才喃喃道:“符箓失效了吗?不应该呀……”
她非常确认自己刚刚引动符纸的时候,上面流转的咒文非常流畅,确实是几张优秀的静心符。
但是看着面前丝毫谈不上‘心净’的公费生,她又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感觉。
“还是免不了要再抄一遍咒语,”苏施君微微叹口气,最终翻开手边的法书,轻吟道:“静言思之,寤辟有摽!”
她念的是一道非常高级的静心咒,往往用在走火入魔的巫师们身上,比郑清手中那一沓符箓的威力加起来还要强许多。
随着脸色慢慢变白,郑清的神态终于渐渐安详了许多。
“尼普顿在哪里?”他哭丧着脸,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如果他是尼普顿的父亲,那么按照苏施君之前在见面会上的说辞,她的孩子应该一直与父亲在一起的。
关键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郑清,并不认为自己什么时候多养了一个孩子。
苏施君歪着头,似乎很好奇他为什么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但她仍旧很有耐心,任凭耳边一缕发丝飘起,指向旁边那口充满白雾的玻璃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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