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仔细看了看,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
“不是,那些应该是观礼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各家长辈或者受邀而来的外部使节。”说话间,她隐晦的指了指石山脚下:“按照惯例,裁判应该在演法台前,这样看的更清楚,也方便救场……即便竞争不激烈,每年自不量力导致魔法反噬受伤或者被猎物反扑受伤的猎手都会出现。至于这座山……”
她仰着头,目光从山脚一直看到山顶云雾消失之处。
“这座山名叫‘厘山’,名字渊源不可考。”
她眼睛微眯,仿佛被萧笑附体,声音不大,却抑扬顿挫:“厘山山南多玉石、山北多茜草,山中特产是一种叫‘犀渠’的魔法生物,样子像牛,青灰色皮毛,叫声如同婴儿啼哭,血液可以调制充满魔力的墨汁,皮毛可以用来鞣制高阶符纸;还有一种犬,很像鬣狗,腿上有鱼鳞一样的花纹,尾巴很长,身上无毛,颈后有一簇如猪鬃的硬毛,是制作符笔的上好材料……既然今年的会场选在这里,我觉得第二轮‘三品’很有可能会遇到它们,嗯,我现在跟你讲讲这两种生物切分时的要点吧……”
微风习习,从湖面拂过,郑清仿佛真的听到有婴儿啼哭从山中传来。
“小玉玉,这边!”
不远处传来一个愉快的招呼声。
两人顿时停下脚步,循着声音望去,看见一个穿着粉色长袍的漂亮女巫,扎着马尾,肩头还站了一只翠绿色的鸱鹰。
她正笑容满面的冲蒋玉挥手,与她站在一起的还有其他几位女巫,一个个身材高挑,模样都不差,站在一起,让人立刻有一种眼前一亮、春风拂面的感觉。
蒋玉二话不说,脚下方向微微一转,便带着郑清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谁啊?”郑清有点好奇。
“没看清,”女巫板着脸,态度有些糟糕的答道:“或许是认识的人吧。”
这‘或许’两字就用的非常有趣了。
男巫乖巧的扯了扯兜帽,把面孔遮掩的更严实了一些。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刚刚那几位女巫多看了他几眼。
错觉,这绝对是错觉,他在心底这样告诫着自己。
……
……
“她怎么跑了?”挥手的粉袍女巫一脸不可置信,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蒋玉远去的背影,转头,茫然看向自己几位同伴。
“她旁边是谁?”另一个穿着白袍的女巫眯了眼,轻声问道。
“不知道。”
“好像是个男巫?”
“她谈恋爱了吗?过年的时候没听她提过啊?”
“所以,她逃跑是因为害羞吗?”
“蒋玉还会害羞吗?太稀奇了吧!”
“你也在第一大学,她谈没谈恋爱,你不知道吗?”
“第一大学那么大,四所学院之间又隔那么远,谁会关注这种事情。你毕业也没几年吧,难道忘了九有学院那些书呆子的作风了?”
女巫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悦耳的声音与银铃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引得四周男巫们频频回首,一副想要认识一下,却又碍于礼貌不好在猎会马上要开始的时候打扰别人的模样。
春天的猎场,空气中都翻滚着一股荷尔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