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寒炎却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所以,这个时候,他就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看走在最后面的鱼哄仙。
鱼哄仙看起来精神状态好像还很不错。
这个时候,鱼哄仙是一面走,一面拿着那张富康钱庄开的支票,“嘻嘻哈哈”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段寒炎微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高手!这是个高手!名副其实的高手!”
他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杜沉非却还是听到了。
于是,杜沉非忍不住问道:“哦?小段,谁是高手?”
段寒炎笑道:“当然是老鱼啊!老鱼就是个高手!”
杜沉非诧异道:“何以见得,老鱼是个高手?”
段寒炎笑道:“我认为,只有高手,才能在这种时候,自己把自己逗得嘻嘻哈哈这么开心!”
杜沉非听了,是一阵大笑。
段寒炎也忍不住大笑。
鱼哄仙听见二人的笑声,才将那张支票小心翼翼地塞入怀中,然后小跑着跟上来,问道:“大哥,小段,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得意的事,在这里笑得这么开心?”
杜沉非道:“我没有!你是不是有什么得意之事,一个人躲在后面偷偷摸摸地笑?”
鱼哄仙想了想,道:“我在想,我们现在手里已有了不少的钱,真可谓是狠狠地发了一笔。你们说,这是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杜沉非笑道:“这的确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这时,段寒炎忽然问道:“老鱼,我们现在究竟有多少银子?”
鱼哄仙扳着手指头,笑嘻嘻地说道:“你们看啊!我们从九凤楼得了五千两;从万俟呱呱这傻子那里骗来两万两;老万又骗了张明玉七千二百两;小段从家里借来两万两;又从曾员外那里借了四万两,虽然其中两万两被光照会骗走,但我们又要了白西岩五万两;还有花又红四万两;又在截云山赚了八万贯,给梅山五子两千贯,这样的话,合计还有三万一千两;然后在老爷庙搞了一大笔,十六万三千三百四十两银子……”
段寒炎听了,笑道:“看起来好像很富有的样子,这究竟是多少银两?”
鱼哄仙歪着头,道:“莫急!莫急!让鱼老板算算,我心算水平不是很好……”
这时,卫壮士忽然插话道:“三十五万六千五百四十。”
鱼哄仙听了,连忙道:“对!对!壮哥算得很对!就是这么多!”然后,他又重复着卫壮士的话,道:“三十五万六千五百四十。”
段寒炎听了,大笑道:“果然很富有!”
这时,杜沉非说道:“我们虽然手里是有了一点钱,但无论如何,要戒骄戒躁,砥砺前行,共谋发展,更上一层楼!因为我们现在人口也不少啊!”
鱼哄仙又扯着几个手指,算了算,道:“是啊!人口也的确不少。且不说尖峰寨那几百号人,只说这些我们救出来的人,自从沈加甜来了以后,添丁进口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从狩野手里和九凤楼救出来的就有一百四十人,从截云山救出六十六个孩子,在老爷庙救出六百七十五名女子,以及七十九个孩子……如此,便有八百一十五名女子,一百四十五名儿童。”
杜沉非道:“这么多人,每天吃喝用度,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
鱼哄仙点了点头,道:“真不少,不过这些女孩子,都是些已经成年、可以参加工作的人,只要我们安排得当,也都是些很不错的劳动力。”
杜沉非也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这些孩子,却都还没有到可以参加工作的年纪。”
他想了想,又说道:“他们既然不能参加工作,我们也不能让这些孩子整天无所事事。所以,我们还得办个学堂,请几个知识分子,好教他们读书识字,将来也不至于大字不识几个。”
段寒炎听了,连声道:“大哥所言极是!所言极是!正该如此!这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
鱼哄仙听了,显得很吃惊地看了看杜沉非,又看了看段寒炎,颇为不解地问道:“我们还得给他们请教书先生?”
段寒炎也看了看鱼哄仙,回应道:“对啊!难道你觉得不应该请教书先生?”
鱼哄仙皱眉道:“这,好像没这个必要吧!我们何必要花这个冤枉钱?”
段寒炎也很了解鱼哄仙这个人,所以,他虽然心里在说“狗改不了吃屎”,但嘴里却只是“哦”了一声。
鱼哄仙却接着道:“这些娃,如果有他的父母、亲人找上门来,就让他付清生活费领走得了。假如没有人来领,我们大可以在报纸上打个广告,就是那种身体有点毛病生不出来又打算收养一个孩子的,只要多多少少支付个一二百两抚养费给我们,我们就让他领养一个。如此一来,这娃日子过得好,一下掉入米筐中,我们也有钱赚,正所谓是一来照顾郎中、二来医得病好,两全其美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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