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孙悟空见了,也大笑道:“好!好!痛快!痛快!”
泰歌尔看了看段寒炎,又看了看孙悟空,他脸上的肌肉在不断抽动。
过了很久,泰歌尔的目光才落在杜沉非身上,强忍着怒火,含含糊糊地说道:“波嗦哩嘎!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沉非摇了摇头,笑道:“真不好意思!我本来是一番好意,不曾想一不小心打断了你的门牙。实在是不好意思。”
泰歌尔双眉紧锁,目露杀意,却很有些奇怪地问道:“好意?什么好意?”
杜沉非笑道:“是啊!我正是一番好意。”
泰歌尔显然并不明白杜沉非的意思。
于是,杜沉非又接着说道:“我其实只是想替你治治病。我这人很有些强迫症,一看见别人有病,我就忍不住想替他治治。”
泰歌尔怒道:“我有什么病?”
杜沉非道:“口臭。”
泰歌尔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是更加愤怒。
杜沉非又微笑着道:“但现在看来,在下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牙科医生,很抱歉打掉了你的门牙。”
段寒炎听了,却笑道:“这样也很好啊。”
杜沉非看了看段寒炎,问道:“什么很好?”
段寒炎道:“打断一颗门牙,对于治疗口臭,我看也很有好处!”
杜沉非笑道:“哦?这也有好处?那究竟有什么好处?”
段寒炎道:“牙齿掉了,口中开了一扇窗,就能通风透气,想必这位阿三哥的口臭也会慢慢好转的。”
众人听了这话,都在放声大笑。
他们大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真的有多好笑。而是看到敌人吃亏,这本就是一件很令人愉快的事。
杜沉非听了这话,想了想,也连连点头,道:“果然是这么个道理。看来,我这可真是歪打正着。下次如果还有人有口臭这毛病,我一定也要替他治治。”
段寒炎笑道:“看来,你也是一个热心肠的人。”
杜沉非也笑道:“我的确是的。”
泰歌尔从地上拾起那颗断牙,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帕子包好,揣在怀中,然后忽然握紧自己的刀柄,瞪着杜沉非,恶狠狠地说道:“好!好!很好!我对于自己身上最满意的地方,也就只有这口亮白如玉能照亮黑夜的好牙。今天却被你打断。我也一定要你以牙还牙,血债血偿,一定要用我的刀,将你的门牙一个个敲下来。”
杜沉非也紧握着自己的刀,“哼”了一声,道:“也许在你敲掉我的门牙前,我已敲掉了你的满嘴牙齿?”
泰歌尔怒道:“那么,今天你就死定了。”
杜沉非道:“如果你想打架的话,就尽管放马过来,不要废话。”
他停了停,又说道:“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不知道为何,我今天看你尤其不顺眼。既然看不顺眼,那我就还不如索性宰了你。”
泰歌尔已经拔出了他的刀。
刀光正在闪耀。
杜沉非还没有拔刀,但他的手却握得更紧。
看来,今天的这一场大战,已在所难免。
在场的每个人都已后退了十余步,没有人知道,像杜沉非和泰歌尔这样的两个用刀好手,究竟谁会倒在谁的刀下?
这个地方,忽然之间就已被一层阴冷森寒的杀气笼罩。
但正在这个时候,忽然从大道上传来了一阵尖叫声,然后众人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嘚嘚”的马蹄声,就如同密雨敲窗。
一匹快马风驰电掣般疾奔而来。
这匹马跑得很快,快到你从出生到现在都一定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奔跑速度。
以这样的奔跑速度,无论跑多远的路,想必都一定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目的地。
所以,这匹马很快就来到了王音歌馆前的广场上,只听马上人“吁”的一声,这匹马立刻长嘶一声,前腿也人立而起。
马背上的人忽然间一跃而起,然后一个翻身,就稳稳地站在了泰歌尔与樊胡子等人面前,就仿佛一支利箭钉入地面一般。
马跑得很快,骑马的人身手也很好。
但无论这人的身手有多好,站在这广场上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感觉吃惊。
因为像这样的身手,除了钱很多与房子大,这广场上几乎没有一个人的身手会比这个人差。
这个人的年纪既不太大,也不太小,他的年纪,正好合符他本应该有的年纪。
这人既没有去看杜沉非,也没有去看段寒炎与江心秋月,他的人刚一落地,目光就落在了泰歌尔的身上,只落在泰歌尔一个人的身上。
他盯着泰歌尔看了很久,才缓缓问道:“阁下就是“地狱屠夫”泰歌尔?”
泰歌尔一字字道:“不错!我是泰歌尔,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