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厕生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于是,他又想了想,问道:“老先生莫非来自一个叫作白旗峰的地方?你的称呼,就是渔湖叟?”
这老人“嗯”了一声。
范厕生喃喃道:“渔湖叟?可是这实在不像是一个名字。”
渔湖叟冷冷道:“无论是什么名字,都只是一个称呼。你根本就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因为我并不是一个名人,哪怕我说出来,你只怕也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范厕生想了想,道:“老先生虽然不是一个名人,但我可以保证,你绝对是这个江湖中,武功最高的人。”
这老人冷“哼”一声,道:“我不是!”
范厕生又问道:“假如我的这位朋友给你开了锁,你能保证,你不杀我们?”
这老人道:“我根本就不认得你们,我为什么要杀你们?”
范厕生又问道:“还有一件事,你确定,你会将这个麻袋还给我们?”
这老人道:“我对钱也没兴趣,简直连半点兴趣都没有。”
范厕生点了点头,他沉默良久,才盯着第一翻墙,道:“哑巴,看来,我们若想将这个麻袋拿走,的确已经只有这一个法子,那就是替他开锁。”
第一翻墙没有回应范厕生的话,但他却已经走向了这个老人。
开这老人身上的几把锁,远比开那铁门上的锁,要难得多。
因为这老人身上的锁,远比铁门上的锁,要大得多。
但无论一把锁有多难打开,对于一个研究开锁多年的专业人士来说,都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
一盏茶的工夫过去,第一翻墙就已经将这牢笼与老人身上的锁全都打开。
这老人从囚笼中走出来,向第一翻墙说道:“这个麻袋,你现在就可以拿走!”
他一说完这话,连看都不去看范厕生和师愚山一眼,就大踏步向外走去。
第一翻墙背起麻袋,和范厕生、师愚山也快步向外走去。
当他们来到那间大监狱时,第一翻墙忽然停下了脚步,走到那监狱的铁门前,将这监狱几扇大门上的锁全给打开了。
这监狱中的一群人,见束缚自身的铁门被打开,立刻都怪叫一声,如狼似虎般冲了出去。
一眨眼的功夫,这些久已失去自由的人,就已经奔出了地道。
这个时候,师愚山睁圆了双眼,盯着第一翻墙,怒声道:“你这鸟人,这是干什么?你放这些人出来,吵吵闹闹,你是不是已经活得很不耐烦,生怕樊胡子不知道吗?你如果想死,我可不奉陪。但你假如活得实在已很有些不耐烦,我现在就喂你吃一把铁钉,如何?”
第一翻墙的确很有些惧怕师愚山的暗器,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法子能避开师愚山发出的暗器。他一听说师愚山这话,依然哑着嗓子变着声音说道:“我放这些人出去,就是我还想好好活几年,想必,你也还可以因此好好活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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