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了这个想法,第一翻墙的冷汗就已经在流淌。
他忽然觉得,这个看起来白衣长身风度翩翩的师愚山,实在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第一翻墙心想,假如这个人也在监视着范厕生两口子,自己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这个人的行踪,而他却对自己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这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事。
而且,这个人若真发现了自己,以他作为一个暗器行家的身份,自己只怕难以从他的手下逃脱。
一想到这里,第一翻墙就忍不住在身后的石壁上摸索起来。
他希望能找到一个洞穴,然后一头钻进这洞穴中。
令他感觉很满意的是,摸不多久,他还真的找到了一个洞穴。
这是一个既不太大也不太小的洞穴。
第一翻墙来不及确定,这究竟是蛇窝还是狐穴。
他决定,只要师愚山发现了自己的行踪,不管这洞穴里居住着什么可怕的动物,他都决定钻进去。
因为无论多可怕的动物,都绝对不会有这师愚山一击致命的可怕。
而且,他也很相信自己的缩骨功。
这个时候,师愚山忽然向着第一翻墙的方向说道:“在这黑灯瞎火之夜,寒风料峭,只身孤影,松树后那位嚼槟榔的朋友,何不出来,与在下聊聊人生,谈谈理想?”
第一翻墙听见这话,皱了皱眉,却不回应,先把自己一双脚伸入洞**,然后他忽然就奇迹般将自己的身子拉长,就如同蚯蚓般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这时,师愚山见没人回应,又朗声说道:“这位朋友,今天我们两个都同时看了一出精彩的好戏。现在,戏中的女主角已经香消玉殒。但也不妨碍我们聊聊精彩的剧情。来!我们握个手,再去喝两杯如何?”
还是没有人回应。
师愚山独自一个,又喃喃自语道:“山哥好意相邀,你却如此不给面子。山哥很生气。山哥一生气,就忍不住要打暗器。”
第一翻墙在心里暗骂道:“还山哥?我山你老母。”他一面暗骂,一面又寻了块石头将这个洞穴的口子堵得严严实实。
师愚山见既没人出来,又没人回应,便摇了摇头,高声道:“看来,这颗松树后一定没有人。如果没有人的话,我可要走了哦!”
第一翻墙听了,暗道:“你他娘的快走吧!啰嗦个屁!给老子滚得越远越好!”
师愚山果然已转过身去,可是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一把牛虻般闪着银光的毒钉就已带着寒风,暴射而出,直打第一翻墙前的那棵松树。
第一翻墙的听力也很好!他一听到这种声音,立刻也发出一声“惨呼”。
可是,他这一声“惨呼”却是装出来的。
他装得很像,就仿佛师愚山的那一把毒钉真的已打在了他的身上。
那破风而来的毒针没有打在他的身上,全都打在了这小山包的石壁上或者松树上。
师愚山一听到这一声惨呼,自以为得手,他大笑着拍了拍手,然后一把抓过麻布袋,大踏步向袁州城走了。
第一翻墙在这个洞穴里,估摸着师愚山已经走远,才将洞口的石块推开,慢慢地从洞穴里爬了出来。
他爬得很慢,也很仔细,生怕触碰着师愚山那发出来的毒针。
第一翻墙终于已经爬了出来,只可惜衣服上已沾满了黑色的泥土与散发着怪味的野兽粪便。
于是,他拍了拍衣服,尽量将自己弄得干净一些,才加快了脚步,也往袁州城方向追去。
袁州城中。
这是樊胡子位于城西的住所。
她的住所,远比范厕生的住所要大得多,也要华丽富贵得多。
这一处住所,拥有一个很大的院子。
在这个院子里,还有着三五棵两个人都抱不过来的大树。
在这些树下,架设着高高低低很多可以用来锻炼身体的设施,有仰卧板,深蹲架,哑铃椅等等。
樊胡子平日里的空闲时间,一定就在这些大树下挥洒汗水,强身健体,锻炼出她身上那一块块结实紧绷的肌肉。
在这个院子的西侧,还有一个圆形的荷花池。
这个时候,池塘中没有荷花,就连荷叶都已经完全枯萎。
荷花池上,还有一个既不太大也不太小的水亭。
樊胡子也雇佣了好几个仆人,用来照看属于她的这一个并不算小的家园。
现在,时间虽然已经不早,可是这几个仆人却依然还没有睡觉,每个人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
樊胡子刚刚才回到属于自己的这一个家。
她不但自己回到了这个家,而且还将杜沉非和杨雨丝、杨雨燕也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