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沉非微笑地看着石萝依。
石萝依也笑了,她笑得很幸福,道:“沉非,你去和道长、先生、坐青他们说说话吧!你们也有很久没见面了,都快一年啦!我去做好吃的东西给你吃!”
杜沉非连声道:“好!好!”
王坐青走过来,拉着杜沉非的手,放低了声音,道:“杜兄,我告诉你啊!谢先生不但有高中之喜,而且很快还要多喜临门。”
杜沉非立刻笑道:“王兄,却不知谢先生还有什么喜事,多喜临门?”
王坐青神神秘秘地说道:“杜兄,旧传有《得意诗》一首,用以夸世人得意者,说是:‘久旱逢甘雨,他乡见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谢先生啊,高中榜眼,因为是黄州人,得授潭州通判,如今住在潭州,真可谓是在家门口做官,这样的话就常常能够见到你们,而且还要洞房花烛夜了,可以说是这四喜几乎都占了个遍。”
杜沉非一听说这四大喜中“洞房花烛夜”一句,立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连忙大笑道:“好啊!好事!好事!果然是多喜临门。”
王坐青却道:“杜兄,你是个聪明人,肯定也知道,谢先生喜欢的人是谁。”
杜沉非还没有说话,牛犊先却已在背后大笑道:“谢先生喜欢的人,还能是别人吗?肯定是俺娘老子。这次回来,还送给俺娘老子项链和戒指了,说要娶了做个老婆。”
无无子和王坐青听了大笑。
谢友龙却通红了脸,笑指着牛犊先,道:“你这个牛犊子啊!如此粗鲁直白……”。
王坐青连忙大笑着说道:“哈哈!其实牛犊哥说得一点都没错!别人拐弯抹角说半天废话,也没有牛犊哥这一句话能说到点子上。因为谢先生的至爱,便是伯母。哎呀!其实,像伯母这么年轻美丽的人,也没比我们大几岁,本不该这样称呼,我这样叫都不太好意思,只是我既然与杜兄、牛兄为兄弟,就不该乱了辈分,也理应这样叫法。”
牛犊先又大笑道:“我们只是从前叫惯了,若是现在,我就会叫姐姐。”
几个人大笑。
王坐青却看着杜沉非道:“男女配婚,皆当及时,君子好逑,不宜错过。伯母是闺阁文章之伯,谢先生也是科甲翰苑之才,真可谓是男才女貌,又在这样洞天福地、世外桃源偶然相遇,相知相识多年,也千真万确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不枉天生一对,地设一双。只是这事还得征求杜兄同意才好!”
杜沉非一听说要自己同意,吃了一惊,连忙道:“有情人终成眷属,永结百年之好,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为什么还要我同意?”
这个时候,牛犊先又远远地喊道:“哥哥!谢先生想娶老娘,可是老娘不肯,说除非你同意。”
杜沉非听了,大笑,道:“哈哈!我可是一万个同意,举双手赞成。”想了想,又看着谢友龙笑道:“先生,君子难得,淑女难逢,彰关睢雅化、桃夭盛风,真可以说是皆大欢喜。先生放心,至于我娘那边,我可是马到成功,她一定会同意的,只是不知道这好日子定在哪一天?”
谢友龙听了,脸色微红,笑道:“暂时还没有定日子,只等你回来商量。”
杜沉非笑道:“既然没定日子,道长精通天文历算,便请道长给选个黄道吉日,越快越好,也不需要三书六礼、三媒六证,就请道长与王兄做个媒人,我去潭州城中选个酒店,订了位置,欢喜庆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