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后退快后退!”亲兵队长大声喊。猛地拉住任光荣的马缰。主将骑在马上在一大群步兵中醒目异常。敌人的火器射程远威力大任光荣站在前面无疑是一个活靶子。
“滚开!”暴怒的任光荣一鞭子抽在亲兵的手上提气下令:“快冲上去同敌人缠在一起。”
火枪装填需要花很长时间不可否认。敌人火枪地威力是大。可只要一冲上去同他们纠缠在一起没有弹药的火枪就变成了烧火棍。
听到主将这么一声喊闯军也都知道这个道理同时出一声大喊踩着同伴的尸体向前猛冲。
这个时候。任光荣看到。敌人的第一排火枪手突然往后一退从他们后面又冲出来一排火枪。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端地森林一样的火枪。
“放!”
雪亮的指挥刀再次挥下。
硝烟更浓。三百多支火枪组成一条长堤同时向前面喷吐着白色的浓烟。
眼前已经变得朦胧了。
刺鼻的烟雾中无数人影惨叫倒下刚才还密集地队型稀疏了许多。地上满是流血的尸体冲锋的度也被拖得慢了下来。
又是一百多人彻底地停止了抵抗力。
射完弹药的火枪手缓缓退下又是一排敌人端着火铳整齐地走上来下蹲瞄准射击。
一成不变循环不息。
更多的人倒在地上即便硝烟浓得让人睁不开眼睛还是能够看到已经变成黑红色地土地。
“快冲上去后退者斩!”两军之间相隔只剩二十米了转眼就到。先前已经付出了这么大地牺牲为山九仞岂能功亏一篑?任光荣的耳朵里全是杂音脑袋也已经有些晕。他可从来没打多这样憋屈地仗以往同明军打仗的时候敌人的火器也很多可威力却没这么大而且打过之后就没有任何作用。可今天敌人的枪声好象从来没有停过就这么一片接一片让自己的前锋精锐一排排倒下。
察觉到敌人火枪的厉害许多人都趴到地上试图躲避雨点一样的枪弹可人多腿杂不断有人被混乱的脚步踩中疼叫声咒骂声夹杂在枪声中乱得不能再乱。
终于有人冲上去了。
他挥舞着一把长柄大斧如同一头受伤的雄狮。实际上他也受伤不轻满头满脸都是鲜血那顶漂亮的头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枪弹射掉了。
任光荣认出了那人他正是自己手下最有名的力士郎千万。
“好汉子等下非重赏他才行。”任光荣想大笑可等他刚张开嘴巴却笑不出声来。
却见郎千万身边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他是唯一一个真正同敌人接触的人只见他大斧一甩将那个挥舞着指挥刀的帝军军官砍翻在地。
可是郎千万也被密集的枪弹射成了蜂窝。
“轰!”前锋终于崩溃了一声喊成百上千的人调转头朝后狂奔。
“站住站住!”任光荣大叫提刀不住乱砍。
“将军先退回中军吧。否则还真得要败了。”亲兵大喊。
“不!”任光荣红着眼大吼但就在这个时候一排枪弹射来。座下的马一声嘶鸣在空中蹦了几下将他狠狠地甩到地上。
“保护将军。”十几个亲兵扶起任光荣仓皇地向中军退去。
任光荣虽然无谋军队倒也调教得不错溃退下来的前锋沿着中军大阵与大阵之间的缝隙遛了回去倒没有造成什么混乱。
第一波攻击结束。
高原军阵亡一人。
任光荣军损失三百。
高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点点头“差强人意。”
震撼于陈留军的战果一直骑马坐在高原身边的吉圭满头冷汗这样快的杀人度闻所未闻。他还从来见见过个武将这么使用火器。
也许一个时辰解决战斗还是有可能的。
高原“敌人前锋虽然被我击溃但士气未堕。现在轮到我们进攻了。命令火枪队正面推进。”
腰鼓响起来了尖锐的哨子在战场上空回旋。劈翻在地的火枪军官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右手连肩而断鲜血染红了半边身体。虽然竭力想回到指挥岗位却因受伤太重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就那么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两个僧人飞快地从后面冲上来又拖又抱将他运了回去。
这个时候一个火枪手将长抢反背在背后从地地上拣起那条断臂从上面取下指挥刀。随手将那条沾满鲜血的手臂卡在背包上提气大喊:“火枪队丁队十夫长羊克邪接替百夫长江独异队长指挥权大家听我指挥。枪上肩齐步走!”
整齐的鼓点响起火枪队又平稳地向前走去。
回到中军的任光荣喘息未定敌人的火枪手却已经率先进攻度虽然十分缓慢但整齐得如同一人直看得人眼睛花。
他深吸了一口气跳上一匹战马大声下令:“中军弓箭手准备目标敌鸟枪队。两翼展开包抄过去干掉敌人步兵。”
他已经看出来了正面的敌人应该是曹军的精锐。人数虽然不多但火器精良训练有素更要命的是后面还跟着三百骑全副武装的重骑兵。照目前这种态势想单独吃下他们几乎没有可能唯一可行的就是先击溃两翼那群士气低落的步兵将他们驱赶到中间看能不能搅乱这一千多火枪手和重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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