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仿佛半点兴趣也无!
这可叫人就摸不清路数了。
城里的牲畜都被夏亚搜刮走了,只剩下一点子余粮而已,没有牲畜,靠着两条腿出城另某他路的话,自然是死路一条。
这两千附军,这几天来可谓是心惊胆战的度日一一原本都当奴仆当习惯了,这骤然脑袋上没有了一个呼喝自己的主子,却反而有些过不下去的意思了。
心中最大的担心,还是那些奥丁人又卷土重来。毕竟西尔坦郡里,奥丁人势大。而奥丁人最是凶残,若是一旦再有奥丁大军来到这里,发现了这里的奥丁守军被人歼灭了,而自己这些附军却是毫毛无损,只怕那些凶残的奥丁人难免会迁怒于自己这些降军……轻则是全部变成奴隶,重的,就算是全军被人屠了,也是寻常!
走是没路可走,也无处可去,可留在这城里,每日里惶惶不可终日,也不是个办法。
这两千降军,这几日来,就困在这查克城里,日日苦盼一一却连自己都不知道盼的是什么。
城墙上自然是早就没了人把守一一这城反正也是无主之人了,那些降军也没有心思把持什么城防,不管是拜占庭,还是奥丁人,来了之后,接收了就是,早早来得一个,咱们也好新投个主子混日子吧。
可就在这一日的中午时候,查克城的城门大开,城墙上空空荡荡,城里的附军都躲在军营里烤火取暖,就连巡视的人也是半个都无。
偌大的城门就这么大开着,道路上的积雪自然也无人去清扫。
城门之外的远处,那雪地里,远远的,就出现了一队骑影。
那远远的骑影,也不过就是十多骑,按照拜占庭的军制,也不过一小队罢了。那些骑兵,都是一身的内衬皮袄,外罩皮甲,马鞍上挂的,也都是拜占庭军队的标准制式的骑枪。一小队骑兵远远从北而来,排头的骑兵,等到了距离城防不远的时候,才从容的挑起了一面军旗来。
这一支小小的骑队,直跑到了城墙下的时候,城门里偶尔有几个出来搜集积雪回去煮水的降军士兵,才终于看见,远远的就是惊了一跳,随即就在狂风之中一面惊呼就狂奔而去,就连手里搜集积雪的盆子也全都丢了。
那一队骑兵进城的时候,城里的降军已经全部被惊动了,两千余的降军,只是龟缩在了城里原本奥丁人的军营里,就连营门都不敢关闭,两千人龟缩在营里,都聚集在那儿,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只有几个领头的降军之中的军官,聚集在一个帐篷里,也只是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等了好久,也悄悄的派了心腹的人在营门口往外观望,却迟迟没有看见拿进城的一队拜占庭骑兵到来,只是听说那些骑兵进城之后,就直奔仓库而去,然后在城里四处巡视了一园之后。
最后在进城已经过了有足足一个时辰了,在终于来到了军营的营
门。
那原本在营门口观望的降军士兵,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进去,哪里还敢站在门口窥视?
是杀?是降?是守?
几个军官,都不是什
么有决断的人,投降的降军,又收了奥丁人多日的欺凌,就算原本有些骨气的人,此刻脊梁骨也早就被打断了,哪里还有半分勇气?
那时间也仿佛过的分外的缓慢,直等的营地里的人已经快要焦躁发疯了,外面才终于传来了一声军号!
那拜占庭的军号传来,落在降军军官们的耳朵里,先是叫人一惊,随即就是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不是进攻的号角。大家都是听惯了拜占庭的军号,都分的清,那是军中礼仪的号角节奏。
随即,就听见外面马蹄声响,两骑就这么纵马冲进了营里来,帐篷里的诸位军官就听见外面传来骑兵的呼嗥声!
“将军大人有令!全营集结!听候大人训令!一刻不到,全营皆“将军大人有令!…………“将军大人…………“将军……
那一声声的呼喝传来,营地里的那两骑足足在营中绕了三个来回,喊话也喊了十多遍,才纵马出了营门之外。
营地里的降军军官们心中犯疑,又互相商议了会儿,别的不说,只是那一句“将军”的称呼,就让大家心里忐忑了。
将军的军衔?难道来的是一个拜占庭的高官了?!
虽然心中疑惑,但是毕竟是没有勇气抗拒,犹豫片刻之后,降军的军官还是出了营房来,分下人手,集结了各营队的人出来。
草草的列了队,只是乱哄哄的在营地里挤做一团,然后众人又推举了两个胆子稍微大一些的,出了营去迎接。
大开的营门之外,终于,在片刻之后,那十余骑昂然进了来!
两千的降军,列的队伍有些散乱,任凭那十余骑兵从队列前缓缓而过。那些士兵,大气都不敢出了一口!毕竟前些日子,那支拜占庭的骑兵,表现出来的战力实在是吓人!就连凶悍的奥丁人都不堪一击,何况自己这些人都是奥丁人的手下败将呢?
不管如何,忐忑了多日,拜占庭人既然来收城,那就好了!哪怕是收编了自己这些人马,也总-比每日没一个盼头要强的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