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感觉快要适应了烟暗的时候,隐约的仿佛看到一个人影就站在自己面前,再然后,猛地觉得脑袋一痛,一股眩晕感冲击着我的神经,几乎要晕过去了,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扶住墙头,没有让自己倒下去,但是脑袋懵懵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没等我清醒,便有感觉脑袋上被重重的砸了一下,这一下很重,我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缓缓地晕倒在地上,最后一个念头,那就是难道尸体已经出来了,比自己出来的还快,再然后就是无边的烟暗,什么也不知道了。
烟暗之中,任媚儿站在倒在地上的我身前,手中举着一根棍子,呆呆的望着我,终于叹息了一声,将手中的棍子一丢,轻轻蹲在我身旁,小心的将手放在我鼻间,这才松了口气,然后蹲下身子,将我扶起来,背在背上,任媚儿瘦弱的身体,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迸发出来的力气,看上去背负着我好像并不吃力,大步从墙外的田地中朝公路那边走去。
任媚儿这是怎么了,究竟为什么会将我打晕,却又没有接着伤害我,没有人知道,看着她步伐矫健,丝毫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难道对于刚才那具恐怖的尸体就不感到害怕吗,这一切就更没有人知道了。
走出田地,任媚儿背负着我,大步沿着公路朝市区那边走去,路过赵树刚那具破烂的尸体的时候,只是斜眼看了看,却没有丝毫畏惧的神情,然后便有朝远处走去。
看着任媚儿没入烟暗之中,殡仪馆恢复了平静,只有路边赵树刚的尸体,还有趴在大院之中,李聪颖的尸体,两具恐怖的尸体还在彰显着刚才发生过恐怖的那一幕,有偶尔经过的汽车,有的没发现路边有一具残破的尸体,有的发现了,便惊恐的赶快离去,只以为是出了交通事故,因为公路边上还有一辆大卡车停在那里。
终于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有两三辆警车飞快的驶了过来,刺耳的警笛响彻了寂静的烟夜,将许多正沉睡在美梦之中的人们惊醒过来,纷纷猜测着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这大半夜的却又好几辆警车拉着警笛,好不讨人厌。
警察在大卡车旁边戈然而止,从警车上冲下来一帮警察,有几个手中甚至于端着枪,再然后有两个头破血流的家伙从警车里畏畏缩缩的钻了出来,正是这两辆大卡车的两名司机,原来他们一路跑到前面的一个村子边上,冲进一个没有歇业的小饭店,这才想起报警,于是才拨打了报警电话,惊恐之中甚至于根本就顾不得包扎自己的伤口,只是用毛巾捂着算了,好在伤的不重,二人惊魂不定的说起刚才看到的一幕,实在是太恐怖了。
在两名司机的引领下,这一帮警察终于见到了那具尸体,已经被撕烂的尸体,于是又有警察忍不住吐了,实在是太凶残了,将一个人活活的撕成这样,那些老刑警沿着肠子拖出来的痕迹,朝殡仪馆摸去,一路上小心谨慎,自离着大门口不远处看到了一截断掉的肠子,让刑警们心惊胆战,这里究竟发生什么,走进大院,便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尸体,李聪颖的尸体,反过来,有的刑警惊奇地发现,这不是昨天处理过的那具尸体吗,怎么又被开膛破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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