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和诸葛流云面色古怪,没想到两人居然在听墙角根,这要是传出去,笑掉别人大牙。
好在时间不长,屋内灯火吹灭,应该是睡了。
就在易凡两人以为今晚没有收获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朱尔旦穿着小衣拿着油灯走了出来,进了不远的一处房间。
易凡二人赶紧轻身过去,躲在暗中,通过窗户瞧瞧观察,屋内不大,其上摆放一个硕大的神像,绿面赤须,好不狞恶。
陆判神像?
易凡心中一惊,没想到朱尔旦果真跟陆判大有渊源,家中居然供奉如此大的神像,实在不可思议。
此时屋内有声音响起,两人看去,就见朱尔旦手中提着一壶酒,拿了两个杯子,分别倒满,自己喝了其中一杯。
“陆兄,也不知你在不在,在的话请出来一见,却有要事要跟你商量。”朱尔旦对着神像问。
神像没有动静,朱尔旦失望的摇摇头,又给自己倒满酒,自个喝了起来。
忽然,房门被推开,进来一女子,手中拿着一件外衣,轻轻给朱尔旦披上,然后站在旁边不说话。
“娘子,你怎么起来了?夜晚寒冷,别受冻了。”
朱尔旦赶紧起身,见女子身穿薄衣,连忙把自己身上的外衣拿下,披在她身上。
女子轻轻摇头,温柔的道:“相公,又来陪陆公喝酒?”
“是啊,今天参加诗会,却遇到烦心事,想找陆兄商议一下,没想到他不在。”朱尔旦叹了口气,满心忧愁。
见朱尔旦烦恼,女子道:“相公有什么烦心事,说给妾身听听,也能给相公出出主意。”
朱尔旦犹豫一下,搂住女子,道:“今日参加诗会,本是开心的事,没想到却遇到两个道士,其中一个居然说陆兄是邪神,杀害生人,如此荒诞之言,实在让人生气。”
说着,抬头看了眼陆判神像,见还是没有动静,不由更加失望。
女子沉默片刻,道:“相公,妾身有一事不明,困扰多时,还请相公解惑。”
“哦?”朱尔旦疑惑,道:“娘子有什么疑惑,让你困扰?”
“近些日子,送菜的婶子给妾身说了些杭州事情,说就在两月之前,邓家小姐不明死去,头颅不翼而飞,此事闹得挺大,官府四处抓人查案。”说到这,女子抬起头:“我这被陆公换了的头颅,可是邓家小姐的?”
门外易凡两人面色惊骇,仔细看去,就见女子面如娇花,妩媚动人,十分美丽,再见其神态,略有僵硬,仿佛不是自己的似的。
这就是邓家小姐的头颅?易凡二人不可思议。
朱尔旦却不知道外面有人窥探,面色一变:“娘子多想了,陆兄与我说,你这头颅是他经过一户人家,见其女儿刚死,就拿来一用,并不是邓家小姐的头颅,而且陆兄乃阴间正神,哪会做出害人之事?”
女子却不再说话,依在朱尔旦怀中,低声哭泣起来,让朱尔旦手无足措,半响好哄,这才让她有了笑容,于是故意引开话题:“娘子,今晚我要大发神威,梅花三度,让你瞧瞧什么叫伟男子。”
说罢一把抱起女子,抬脚就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