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芦儿呆了呆,他现在,真的,越来越会搞小动作了,还总出其不意。
衡华在前院的正屋那,两人携手走过去时,他正负手站在院子里,即便满园灯火如炬,但那背影却依旧透着恒古不变的孤寂。不过今日他换了一袭青衫,虽还是很素净,但瞧着却比之前的白衣柔和多了。
“父亲。”上官钰拉着唐芦儿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
衡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唐芦儿忙垂下脸,还是有些惴惴的。
“进屋去吧。”衡华淡淡道了一句,就转身往堂屋那去了。
堂屋内,已经有人摆好垫子,茶也都泡好了。衡华在上首坐下后,紧跟在后面的唐芦儿不用上官钰拉,就跪了下去,她是太紧张了。上官钰微怔,也跟着跪下,随即往旁打了个眼色,那捧着茶盏的下人即捧着托盘走过来。
唐芦儿小心接过茶碗,低着头。举过头顶,小心道了一句:“儿,儿媳请父亲喝茶”
是这样说没错的吧,为啥之前谁都没有教过她这个唐芦儿觉得手里的那杯茶似有千斤重,额头都冒出汗来了。
幸好,衡华真的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她话一落,他便接过她手里的茶。
手臂一轻,唐芦儿即松了口气,忽然间有种要虚脱的感觉。茶盖碰着茶碗发出轻微的声音,唐芦儿小心抬起眼,正好看见衡华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那动作,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种优雅,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来的光华,怎么也掩盖不了。
衡华放下茶盏后,看了唐芦儿一眼,唐芦儿吓一跳,刚要垂下眼,他就已收回目光,然后拿出一个玉指环,还有一份信交给上官钰道:“你回去,把这些东西交给太妃。我走了。”他说完,就站起身,往外出去,看着竟丝毫不留恋。
上官钰跪着转身喊了一声“父亲”
衡华站住,却并未回身,只是轻轻道了一句:“钰儿,该回去的时候,我会回去的。我活着的消息,你不需对外说,好好照顾太妃,你是个不错的孩子。为父和你母亲,都以你为荣。”
“父亲,我能,看看你吗。”上官钰在他后面,低声请求一句。
衡华沉默一会,终是什么也没说,也没回头,就抬步往外去了。只是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唐芦儿忽然又在后面喊了一声:“父亲……”
衡华微顿,唐芦儿对着那个背影俯身拜了下去:“对不起,我知道我说这些很无力,也没资格,可是,真的对不起”她不是白薇,但她又是白薇,有些事,一句对不起其实并不起作用,可是,可是有些错,终是需要有人面对和承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冲动,死者已矣,歉意,说白了,只是为了给生者一丝抚慰。
“上一辈的事,已经了结,你也忘了吧,跟钰儿好好过日子。”衡华没有停下,只是出去的同时,轻轻送来一句,声音里似带着几分轻松和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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