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钰怔然,良久,轻叹一声:"既然如此,那么就重新计划一下接下来的事。”他本想若她执意要去的话,就只好将她关一晚。可听她刚刚那么说后,他忽的就想起恩师,当年他正是因为迟疑了一下,导致此一生追悔莫及。
入夜,风起,离柳州港口五海里处浓黑的海面上,上官钰带着唐芦儿走出船舱,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处缓缓行来的船只。风扬起两人的长发,瞧着对面的船离得越来越近了,上官钰转头对唐芦儿道:"生与死的对决往往很简单,不会有太多的花俏和优雅,很多时候,直觉的判断和反应的灵敏比会什么样的招式更重要。”
唐芦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眼睛却紧紧盯着前面那越行越近的船只,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抓在栏杆上的手因太过用力而泛白。
“人已经下去了,你上去后,他们便能潜到那船边,不过若是今晚找不到机会,就算了,莫要着急,我会一路跟着的。”上官钰说着就看了一眼她束在身上的腰带,那是沾水后,能在黑暗中持续数个时辰发出淡淡荧光的特制腰带。
唐芦儿点了点头,然后咬了咬唇道,“你已经通知三哥了?”
“嗯,再过一会他就能过来,别担心,我不会让人将你带走的。”上官钰低声道了一句。
孟三的母亲是西凉人,当年他回娘家探亲。却不幸病逝,后来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就直接葬在西凉,而齐州那边只是她的衣冠塚。昨天刚好是他的忌日,所以他在离开前去了一趟西凉祭拜他的母亲,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只是要从锦园赶到这边,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的时间。
莫老走到他们身边,看着那停在他们前方不足半里处的船只道:"这好像是你们这的福门战艇吧?不少字他们哪来这玩意?”
上官钰不语,福门战舰是柳州水师配备的战船,是所有船中速度最快,亦是战斗力最强的军舰,别说平民百姓,就是王公贵胄都没有资格拥有。
白月城,手伸得太长了。
那边放下一艘小船,缓缓行到唐芦儿这边后,喊了一声,上官钰即示意将梯子放下去。
不多时,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站到甲板上朝唐芦儿欠身行了一礼,然后将挂在腰上的瓶子双手呈上道:"微姑娘,这是唐前辈身上的酒香胶,为了表诚意,在下先将此物送来。”
唐芦儿微抖着手接过那个瓶子。然后盯着那男子,一字一句地道:"你们,将我奶奶的手切了”
“薇姑娘莫着急,唐前辈的手指,其实是前辈自己切下的。”那男子抬起脸,看着唐芦儿道,“我等遇上唐前辈时,正好前辈身上毒发,而且此次毒势来得凶猛,前辈只能将那些压制不住的毒逼到小指那,随后一刀将自己的手指切了下来。微姑娘若不信。可以向大长老求证,此毒出自白月城,大长老不会不清楚。毒发时若强压不住,就只能将身体一点一点的切除,否则毒攻入心脉,便会马上暴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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