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是没门了,她会嫁给赖绝。”翠柏抽了抽鼻子,笑着道。
“自己看着办。”这次翠柏要娶谁,只能是他自己的事了。
“奴才晓得了。”翠柏轻应了一声,顿时无说话的心思了,闭上眼睛,冬雨那张带有薄怒训斥他的娇脸就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他想他再怎么讨好她也是娶不到她了,她太护主,小公子又是她的命,她是万万不会离开他们身边的。
想来,要是公子夫人感情好了,他的机会应是和赖绝差不了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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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赖云烟正在喝药的时候,在外守着的秋虹快步进来,朝冬雨递了个眼色,冬雨笑着抱了魏世朝出去,说是要带去找他爹爹。
他们一走,秋虹就到赖云烟身边轻道,“大公子让我来报,阿孟大战,城墙那处空地上死了不少人,还伤了不少,让您这阵子拘着家人,哪都不许去。”
“大公子现下人呢?”
“刚才县官大人派人来请他,他去了。”
“哦,谁来跟你说的话?”
“翠柏。”
“叫他进来。”
“是。”
“奴才叩见夫人。”翠柏进来施了礼。
“起。”赖云烟摇了下头,随即就问,“你怎么未跟去?”
在魏瑾泓一行护卫中,翠柏身手上等,人且机敏,怎没带去?
“公子说外面事大,让奴才先守着住处。”
“有春晖赖绝他们,你先去。”
翠柏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下头,道,“公子说,这次县官请他是意有所托,他暂不会有事。”
他言意坚决,赖云烟尽了那点表面上应有的情分,也就不再推托了。
这厢到了中午,他们的住处这地确实起了风波,来了不少当地的阿孟人要攻进来,但都被护卫打了出去。
阿孟人面相凶恶,那手段确也是非同一般,一出手见打不过,便往内投掷火把。
赖绝也不是个好惹的,他是赖震严亲手了出来给赖云烟的,虽赖云烟嘱他不能万万不能弄死人,但他还是带了他的亲信出去把为道几个人打断了鼻子,拆断了手骨腿脚,手断狠辣得魏瑾泓那边的护卫见状都抽了口凉气。
他们一向知晓赖绝厉害,但不知他手法这般毒辣。
“再来,”赖绝把为首的三人手脚的骨头全折断,拿起刀子截着头头的脑盖骨一字一句地道,“我就拿刀子把你的这块骨头一刀一刀地割下来,喂了狗吃。”
那为首之人听不懂他的话,却被他眼睛里的狠毒和恶毒的口气吓得嘴舌都软了,都忘了哀叫,口水不断地他的口里流了出来。
他们所掷的火把有一把投到了主子的内院,差点落在了小主子的头上,吓得冬雨尖叫,赖绝恨死了这些人,没弄死他们也是因主子吩咐了话,遂在恐吓后,又狠狠地踢了头子一脚,收回他的刀,冷着脸和眼睛往周边躲着的那些不断打量他的阿孟人看去。
他这一看,激怒了那些先被他震慑住了的阿孟人,他们啊啊乱叫,有几个不服气的小孩拿着手中的砍刀就要跑过来,但中途被侍卫一脚踢了回去。
直到午后,又来了一伙当地的小孩,年龄不大,一群小孩扶大人,才把这群受伤的人扶走。
这时在县衙中,被莽野强留下用膳的魏瑾泓正坐在待客之屋里,听有人来跟莽野报话后,莽野叫了他那会说半生不熟的官话,当陪客的师爷出了门。
过了一会,他们一起进来,师爷朝魏瑾泓作揖道,“我们县太爷说,您的奴仆要不得啊,打伤了我们阿孟不少人,还死了好几个,他想问您,您想用多少箱的银两赔了这事。”
身形高大的莽野这里又在他身边说了一长串当地话,师爷听后不断点头,又朝魏瑾泓笑得谄媚道,“县太爷说,您是京城来的贵客,万事好商量,那些人都是小民,您随意花点钱就行了,其余的您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