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回来了。”
“易大夫呢?”丫环来报后,与魏二婶说着话的赖云烟侧过头去问冬雨。
“已煮药汤去了。”
“你去看着。”
“是。”冬雨犹豫了一下,跟秋虹对视了一眼,还是去了。
“还是得扎针泡药?”魏二婶挥了手叫了屋内的人出去,忧虑地问赖云烟。
这已经是连着五日都泡了,人都怕是泡成药人了吧?
“靠这个吊着命。”赖云烟淡道了一句,提笔拔银。
魏景仲的三月丧事本来是要大办的,但真的大办,就要损耗不少银子,所以眼下魏瑾泓与她商量过的法子就是该办的还是要办,三个月九场法事,一场都不能少,但头一个月中,十天要歇足三天的事,第二个月十天歇五到六天,第三个月,十天中歇下三到四天直到入葬,从中省下用于支出的银钱什物。
“让他歇几天吧。”魏二婶是真的担心那侄儿。
“我是想让他歇着,可歇不得。”赖云烟写好了拔分的银数,放到魏二婶面前,抬手把秋虹端过来的米粥喝了半碗,搁在了盘中与魏二婶接道,“我这个女人都歇不得,何况他这一族之长。”
“他二叔只懂书中之物,不懂这身外之事,真是一点忙都帮不上。”魏二婶说到这,甚有点羞愧。
“二婶这说的什么话?你们一直在帮忙,且帮的是大忙,没你帮着,我这哪顾得过来。”赖云烟不以为然,说话的间隙又转头叫秋虹把长老院要的用来祭祀的什物叫人送过去。
都是贵重的东西,得让她这边的人盯着点才行,千万不能磕着碰着了,这个时候,最好是一点差池都不出才好。
“我去吧。”魏二婶这时起了身,把纸也拿到了手中,“这事我交给帐房的全管事。”
“你这已是今日的第五趟了。”
“我去。”魏二婶摇摇头,“你去守灵吧,等会有事我来灵堂叫你。”
赖云烟苦笑了一下,点了头,在她走之后出了门,找了白氏说了府中的一些事,在又喝了半碗米粥后去了灵堂。
到了亥时,魏瑾泓与魏世朝皆一道过来了,随行的还有魏瑾荣一干人等。
礼师定的是妇孺守前半夜,男丁守后半夜,魏瑾泓与儿子来的时候,赖云烟只需再守一时辰即可回去,当他们在她身前一点跪下后,她也暗中吁了口气。
这几天来,她也是累惨了,就指望着下半夜睡一会,好明天起得来。
“娘……”跪在她右边的魏世朝偏头叫他娘的时候,发现他娘一脸惨白,往日清艳的妇人这时像是老了许多,连头上的白发都似多了许多。
“哎,好好跪着。”赖云烟轻应了一声,轻拍了一下他的背,让他别转身。
这时,她左边的魏瑾泓也侧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垂眼不语,他便也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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