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想起那只妖灵,请他们进来。
小公鸡听见了,终于从珍宝堆里恋恋不舍地钻出来。
那个老妖婆此次前来,必定不是无的放矢。
容华郡主的装扮是三十岁的少妇,不说根本不知她已经是六十五高龄。
赵文韬躲在她的身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似感知不到周遭的人与事。
萧晏开门见山地问:“容华,你求见丫丫有何事?”
“陛下,我的孙儿比较孤僻,除了我,不跟其他人说话。”容华郡主光滑细腻的脸庞蕴着一丝忧愁,“听闻小世子身边的小天师有神通,我想请她看看我孙儿,若能治好我孙儿,我自有重谢。”
“丫丫不是大夫,你要去找大夫。”他才不愿意不相干的人打扰他和丫丫的欢乐时光,“不如朕吩咐江太医医治你孙儿。”
“陛下有所不知,我请了不少名医医治韬儿,但都无甚用处。”她问丫丫,“小天师,你愿意帮帮我的孙儿吗?”
“愿意呀。”丫丫软萌道,朝赵文韬伸手,“你跟我一起玩,好不好?”
赵文韬背对着她,未曾抬起眼皮。
好似没听见她的话,专注于手里的小玩意儿。
小公鸡疑惑地咕:“莫非是孤独症?”
老妖婆和赵文韬的身上都有那只妖灵的气息!
丫丫走过去,拉着他的手。
可是,赵文韬用力地把手抽回去,依然低着头,把玩着手里的东西。
“我叫丫丫,你叫什么名字?”
她奶酥酥地问,不过没等到他的回答。
他仿佛感知不到周遭的声音,沉溺在自我里。
丫丫又说了几句,但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愿。
容华郡主抱歉道:“韬儿一向如此,我跟他说话,他半天才说一个字。”
“他从小就这样吗?”丫丫又问。
“原来不这样的,大概三年前,韬儿忽然变成这样的。”
这时,赵文韬拽着容华郡主往外走,用力地拽着。
意思是,他不想待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要回家。
容华郡主无奈,吩咐侍女先带他出去,在马车上等会儿。
“你不是请了不少名医吗?那些名医如何说?”萧晏问道。
“说不出个所以然,一位名医说,韬儿把自己封闭起来,好比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丫丫听了小公鸡的话,问道:“三年前他变成这样,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容华郡主点头,“韬儿的父亲母亲去得早,由乳母带大的。”
三年前,赵文韬亲眼看见朝夕相处的乳母死了。
“她的乳母如何死的?”萧晏皱眉问道。
“其实我也不清楚,我问过韬儿,但他不说。”
容华郡主忽然想起什么,“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
丫丫:“快说叭。”
“韬儿总是待在寝房,跟一面镜子说话。有一次,我看见他看着那面镜子又哭又笑,吓死了,把镜子抢过来。”
“没想到,韬儿用力地推开我,把镜子抢回去。”
“那面镜子有两面,一面照人是正常的,另一面却……”
容华郡主忽然打住,欲言又止。
小公鸡的豆豆眼亮起来,“她说的镜子应该是阴阳镜那只妖灵。”
丫丫也觉得是。
萧晏冷沉地问:“另一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