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点好。”穗和说,“女人不坏,男人不爱。”
裴砚知惊诧看她:“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浑话?”
“王宝藏说的。”穗和笑道,“他说女人不能一味付出,越贤惠男人越不把你当回事,男人只会对他们得不到的女人抓心挠肝。”
裴砚知:“……别听他胡说八道,至少我不是。”
“哈哈哈哈……”穗和笑得更大声。
裴砚知看她笑得畅快,也跟着笑起来。
现在的她,比起初见时,真的开朗了很多,再不是那个只会掉眼泪的小哭包。
这样真好。
他喜欢看她幸福快乐,无拘无束的样子。
他会尽最大的努力,让她此生都这样幸福快乐,无拘无束。
第二天朝会结束后,陆溪桥没有出宫,跟着萧揽月去了御书房。
最近几日他为着两人的事发愁,一直在逃避和萧揽月单独相处。
萧揽月知道他的忧虑,也没打算逼他,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让他自己做选择。
就算他最终选择不做皇夫,萧揽月也不会觉得很难过,身为皇帝,她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让儿女情长占据自己太多时间。
男人嘛,有了很好,没有,也没什么不好。
“长海,过来给朕捏捏肩。”萧揽月向外叫了一声,仰靠在椅子上,疲乏地眨上眼睛。
继位这么久,她最不习惯的就是早朝。
早朝实在太早了,天不亮就要爬起来,在硬邦邦的龙椅上一坐就是至少两个时辰,即使她年轻力壮,时间长了也受不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长海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在她身后站住,双手放在她肩头,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萧揽月舒服地嗯了一声,也没睁眼,懒洋洋道:“早朝非得起这么早吗,这是谁定的规矩,依朕看,这规矩要改改了。”
长海不应声,萧揽月想着,这种事他一个太监确实不好置喙,因此也没问他的意见。
“朕好歹住在宫里,不用走太远的路,那些住得远的官员,不到四更天就要起床,热天还好,到了冬天更加受罪,先前不就有官员上朝路上掉进雪坑摔断了脖子的事情吗?”
长海还是不说话,揉捏的力度一点一点加重。
酸爽的感觉让萧揽月忍不住哼哼,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儿,又道:“我得寻个由头,把早朝的时间推后一点,哪怕推后一个时辰也是好的。”
说到这里,轻笑了两声:“这样的话,到了冬天,大家就都不用起那么早了,可以和媳妇儿多温存一会儿。”
她叹口气,又道:“可惜,朕没有媳妇儿,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傻小子,人家家里人还舍不得。”
长海的手顿了顿,像是在出神,揉捏的力度也变小了。
“再使点劲。”萧揽月提醒他,随即又道,“你发现没有,陆溪桥最近又憔悴了,朕都有点心疼他了,要不然,朕干脆和他说这事儿就算了吧,省得大家都为难。”
“那可不行!”焦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把萧揽月吓了一跳。
这不是长海的声音。
她睁开眼,仰头往后看,看到的竟是陆溪桥的脸。
“陆溪桥,怎么是你?”萧揽月惊讶道,虽然她脸皮很厚,也还是为自己方才的絮絮叨叨脸红了一下。
陆溪桥转到她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和你在一起的,你可不能始乱终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