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想念大人了,想念到懒得再谦虚。
她钻进来,正要在裴砚知对面坐下,裴砚知却伸手一拉,将她拉坐到自己腿上,紧紧抱在了怀里。
穗和没防备,低呼一声:“大人。”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裴砚知说,“我想了你一天,实在受不了了。”
穗和的心都软成一团,身子也在他怀里软下来,软着嗓子道:“我也很想念大人。”
“是吗?那可真巧。”裴砚知笑着说道,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向外面吩咐阿信:“走吧,去沈府。”
阿信答应一声,指挥车夫去沈府。
马车缓缓启动,裴砚知寻到穗和的唇,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
穗和搂着他的脖子,不再像从前那样惊慌躲闪,甚至还回吻了他一下。
他们现在是正经的未婚夫妻,不用再有任何负罪感,也不会再遭到任何人的反对。
两人亲昵了一会儿,裴砚知问穗和:“你今天怎么打扮得这般隆重,我差点认不出你。”
穗和见他也这么说,嘟着嘴道:“都怪兄长,他怕人家不服我,让我打扮得老成一点,就这样能压得住人。”
“哈哈,他说得倒也没错,就是有点显老。”裴砚知笑道,“那你见着那个总掌柜了吗,是个什么样的人?”
提起那个奇奇怪怪的王宝藏,穗和顿时来了精神:“见着了,他很年轻,很有经商才能,也很有趣,总之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裴砚知的笑容收敛了些,有种如临大敌的感觉:“有多好,比我还好吗?”
穗和没有意识到他在吃醋,很认真地分析:“这没法比,你们不是一个类型,你们在各自的领域都很优秀,只是他比你年轻一些。”
“比我年轻?”裴砚知把这四个字着重强调了一遍,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丝笑模样。
穗和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他的异样,愣了下,扑哧一声笑出来:“大人是在吃醋吗?”
“没有。”裴砚知极力否认,“我只是在想,陛下怎么会让一个比我还年轻的人做总掌柜,想必那人一定有过人之处。”
“对呀对呀,他确实有很多过人之处呢!”
穗和又兴奋起来,滔滔不绝地和他讲起了王宝藏,说王宝藏懂很多她听都没听说过的知识,见闻很广,什么都知道,性格也很好,很随和,和日常所见的男人很不一样。
她越说,裴砚知心里越酸,最后不得不打断她,酸溜溜道:“你们才相处一天,怎么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穗和说:“感觉,你只要见过他,和他聊过,就能感觉出来,他真的无所不知,他甚至连未来是什么样的都知道。”
裴砚知:“这么说,他不是人,而是神仙。”
“……”穗和一激动,差点说出王宝藏是天外飞仙的事,还好她做人很守信,既然答应了要给王宝藏保密,哪怕是对大人也不能随便说出来。
“是不是神仙我不知道,总之他真的很厉害……”穗和总结道。
话音未落,就被裴砚知捏住下巴,强势又霸道地亲了上去。
“唔……疼……大人怎么了?”
裴砚知停下来,语气很是不爽:“你知不知道,男人最不喜欢女人当着自己的面说另一个男人厉害?”
“啊?”穗和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所以大人还是吃醋了?”
“对,我就是吃醋了。”裴砚知不再遮掩,坦率承认,“他又年轻,又能干,又见多识广,你们才认识一天,你就对他赞不绝口,我能不吃醋吗?”
穗和咯咯笑起来:“大人想多了,他再好也没大人好呀,他年轻,大人也不老呀,他能干,大人更能干呀,他见多识广,大人还六元及第呢,最重要的是,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比较特别的下属,我喜欢的只有大人呀!”
“真的吗?”裴砚知带着几分委屈强调自己最在意的问题,“你不嫌我老?”
“不嫌。”穗和说,“大人一点都不老,大人这叫成熟。”
“哈。”裴砚知低笑出声,又将她抱紧了些,“就算你嫌弃也晚了,你已经上了我的船,这辈子都休想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