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为了弥补沈家所受的冤屈,又赏了大量的金银和仆从,好让他们兄妹重立门户,再振家业。
沈玄青谢过女皇恩典,又带着妹妹和儿子去祭拜了父母和妻子,沈家的案子至此便算彻底了结。
沈玄青上任后,穗和既要帮着兄长张罗修缮宅院的事,还要抽空赶制自己的嫁衣,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直到出了二月,朝堂终于恢复正常运作,裴砚知这才得了空闲,可以在家好生歇息几天。
他现在身兼数职,除了继续任左都御史,还接管了吏部和内阁。
尽管他再三表示自己无法胜任这么多职位,也不想让自己太过操劳。
女皇却说这几个位子举足轻重,不能草率任命,在没有更合适人选的情况下,只能让他暂时先辛苦一下,毕竟连陆溪桥那不靠谱的家伙,都升任了大理寺卿,还同时领着好几处的差事。
裴砚知很是无奈,回去后对穗和大倒苦水,说自己每天忙得像陀螺,没睡过一个安稳觉,问穗和自己是不是老了很多?
穗和捧着他的脸仔细看了好半天,得出结论:“确实老了,老得都快配不上我了。”
裴砚知一脸受伤的表情:“那怎么办,反正你哥哥也回来了,不如让他为你另择良婿?”
“不要。”穗和说,“我就喜欢老的,姓裴的,叫砚知的。”
裴砚知哈哈大笑,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你现在长本事了,都敢调戏我了,这还得了,看来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了。”
他一手握着她的细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了下去。
两人已经很久没这么亲近,穗和一时间意乱情迷,搂着他的脖子和他纠缠在一起。
“大人,我好想你……”她在他唇齿间呢喃,诉说着思念。
“我也是……”裴砚知回应着她,用更激烈的动作来表达。
正难舍难分之际,穗和突然感觉有人在盯着他们,一扭头,就看到了静静站在门口的沈稚。
“稚儿,你怎么来了?”穗和尴尬不已,羞得没处躲。
沈稚双手背到身后,藏起准备向裴砚知请教的书册,很是冷静地说:“我在找阿黄,小姑姑看到它了没?”
“没,没有……”穗和红着脸说。
沈稚点点头:“那我再去别处找找,就不打扰小姑姑和小姑父了。”
说完转身不慌不忙地走了,嘴里还大声叫着:“阿黄,阿黄,你躲到哪里去了,快出来……”
“……”穗和震惊地看向裴砚知,“他怎么这么冷静?”
裴砚知说:“他又没干坏事,有什么好慌张的?”
穗和怔怔一刻,才品出他的话不对:“你什么意思,难道我们在干坏事吗?”
裴砚知低笑出声:“怕什么,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干点坏事怎么了,就是下次干坏事之前要记得关门。”
“你这人……”
穗和的脸更红了,推开他要走,又被他拉回去,抱坐在腿上低声诱哄:“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能半途而废,哪怕坏事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