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看,胎记也有可能是假的。”皇后连连摆手,脸色发白,早就忘了要检验雕像的事。
“娘娘不信我?”穗和说,“我说几件事,或许娘娘就相信了,娘娘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住在凤栖宫时,娘娘为了让陛下留宿,曾让我帮你配制一种香料,那香料,和已经故的苏答应身上散发的异香一模一样。”
皇后骤然色变,想叫停已经来不及。
再看皇帝的脸色,也已经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
底下的大臣们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皇后一把年纪,突然又重新得到了皇帝的宠爱,皇帝为了她,连宫里最年轻貌美的嫔妃都冷落了。
原来是皇后使了手段,利用皇帝对苏答应的思念之情,以奇香诱惑了皇帝。
啧啧啧!
身为一国之母,一把年纪还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争宠,实在有失体统。
皇帝身为男人,自然明白大臣们都在想什么。
一想到自己竟被一个人老珠黄的女人耍得团团转,顿觉颜面尽失,恼羞成怒。
“皇后,你好大的胆子,亏得朕还一再地维护你,你居然算计到朕的头上来了!”
皇后一下子慌了神,看看皇帝,再看看穗和,感觉皇帝的暴怒都没有穗和诈尸来得可怕。
“你,你,你……”她指着穗和,震惊到说不出话。
穗和微微一笑:“看来娘娘还是不相信我,那娘娘还记不记得,你曾经给过国公夫人一包毒药,想借国公夫人的手毒死我。
只是阴差阳错,那药就被宋妙莲用在了裴景修母亲的身上,国公夫人与我认亲后,为此悔恨难当,亲口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我。”
“天哪!还有这事?”
“难怪裴母的病刘院判都治不好,原来那毒药出自皇后之手。”
殿中顿时响起议论之声。
裴景修听人提到母亲,脸色也十分难看。
皇后的身子晃了晃,已经差不多相信眼前这姑娘就是穗和。
可是穗和不是已经死了吗,大皇子亲眼看着她下葬的,她怎么会死而复生?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指着穗和颤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穗和说,“当初喂我喝药的是刘院判,娘娘何不将刘院判叫来问一问?”
“刘院判?”皇后目光躲闪,没有立刻回答。
长公主趁机道:“对,皇嫂快说说,你到底把刘院判藏到哪里去了,你是不是怕他把你供出来,所以杀人灭口了?”
“你胡说,我没有,刘院判他被……”
皇后猛地打住话头。
长公主却不肯就此罢休,追问道:“他被怎样了,你说呀!”
皇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李禄不在身旁,皇帝又在气头上,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也没有人提醒她要冷静。
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手按压着胸口,急促地喘息,半晌才喊了一嗓子:“陛下,这是个圈套,这是他们做的局……”
“你若没做过坏事,什么圈套也套不住你。”长公主厉声道,“别的我没有证据,但你配制那迷惑皇兄的香料,可是从我的铺子里买的,我账上可是有记录的!
至于你给国公夫人的毒药,你若不承认,我们现在就可以把国公夫人叫来当堂对质,到时候丢的还是你的脸面。
但这些都是小事,你为了灭穗和的口,利用安乐公主的生辰宴,同时害死了几位大臣家的孩子,这才是罪大恶极!”
长公主扳着她的肩,强行将她转过去面对跪在地上的几个官员:“看看吧,因你一己之私无辜丧命的,就是他们的孩子!”
皇后猝不及防地对上了几双通红的眼睛,吓得“嗷”一嗓子,用力推开了长公主。
“萧揽月,你放肆,本宫是国母,岂容你如此无礼!”
“德不配位,算什么国母?”穗和伸手扶住长公主,大声向皇后发出质问,“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你为了自己的孩子,制造冤案,残害忠良,害得多少人无辜惨死,家破人亡,你就是这样母仪天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