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震惊的同时,不得不承认,老太太为了控制儿子,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顶着大人母亲的身份,把大人和身边人隔离开,一切都是她说了算,即便阿信阿义和暗卫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穗和想起裴砚知昨天讲到的那只被母亲摔死的小猫,想起他讲到那只小猫时的神情,不知怎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摔死的小猫也和淹死的兄长一样,都是大人心底永远抹不去的阴影吧?
在那个强势的老太太眼里,自己是否也是一只令她儿子玩物丧志的小猫?
所以她才会以爱为名,要将自己从大人身边驱逐,就像当年摔死那只小猫一样,不留半分余地。
穗和的心密密麻麻地疼起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大人。
“让我进去一下行吗?”穗和向两个守门的家丁求情,“我就进去看一眼,只要确认大人没事,我立马就走。”
“不行!”守门的家丁傲慢道,“老太太说了,没有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你难道不算人?”
穗和气得心口疼,索性不再求他们,直接往里冲。
无论如何,她必须见到大人。
“走开!”家丁拦着她厉声道,“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再敢硬闯,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不走,今天我非见到大人不可,有本事你们就打死我。”穗和倔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地往里冲。
她到底是个娇滴滴的姑娘,两个家丁虽然凶恶,也不好真的对她动粗,只能抓住她的胳膊将她甩开。
穗和被甩得一个趔趄,后退了两步,猛地撞在了随后而来的刘玉婵身上。
刘玉婵哎呦一声,手里端的汤药洒了一地,穗和身上和她身上也溅了不少药汁。
“贱人!”刘玉婵恼火地骂了一句,扬手对着穗和就是一巴掌。
穗和还没站稳,根本来不及躲闪,被她打得跌坐在地上。
“狐媚子,凭你也配肖想表哥!”刘玉婵又抬起脚,狠狠踩在穗和手背上,咬着牙碾了几下,“你打翻了我给表哥熬的汤药,真是死有余辜!”
穗和疼得发出一声痛呼,想把手抽出来,刘玉婵却用力踩住,不让她挣脱。
阿信阿义一看穗和被欺负,立刻就要上前,穗和却突然拔下头上的银簪,咬牙往刘玉婵脚上扎了下去。
扑哧一声,簪子穿透绣鞋扎进肉里,刘玉婵嗷一嗓子跌坐在地上,抱着脚哭嚎起来。
“贱人,你这个小贱人,你敢扎我,啊啊啊,我的脚……”
阿信阿义和两个家丁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穗和趁机爬起来,疯了似的往院子里跑去。
“哎,你站住,站住。”
两个家丁急忙去追,被阿信阿义一人一个死死拽住。
“娘子快跑!”阿信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