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和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裴砚知解下自己的披风,将她从头到脚罩了起来。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让这个浑蛋闭嘴!”裴砚知对陆溪桥说道,径直搂着穗和向外走去。
穗和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路,像个盲人一样贴在裴砚知怀里,被他半扶半抱着走出大门,身后响起宋绍阳的哀嚎之声。
阿信和阿义候在外面,见裴砚知揽着一个被披风罩得严严实实的人走过来,吃惊地对视一眼,迎上前去:“大人,这是怎么了?”
裴砚知黑沉着脸一言不发,一直将穗和带到马车前,才将披风拿下来,亲自扶着穗和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去长公主府。
阿义给阿信使了个眼色,让他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自己小跑跟上马车。
马车里,穗和低垂着头,在角落里缩成一团,仿佛冰天雪地里无处栖身的小猫咪。
裴砚知的心狠狠抽痛了一下,向她伸出手,低声道:“到我这里来。”
穗和没有动,也没有抬头,一颗泪叭嗒掉下来,砸在脚下厚厚的波斯毯上。
裴砚知叹口气,伸手将她拉过来,抱坐在自己腿上,双手强行圈住她颤抖的身子。
穗和吃了一惊,挣扎道:“大人,不可……”
裴砚知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可现在人已经抱到腿上来了,再放开也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索性心一横,将人抱得更紧,沉声命令道:“别动。”
穗和僵在他怀里,心扑通扑通直跳。
男人的大腿紧实有力,轻轻松松承载着她的重量,在极度的暧昧之中带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男人的怀抱宽厚温暖,热度源源不断地透过衣料渗进她的肌肤,又通过血液传送到四肢百骸,在这秋风飒飒的夜晚,足够为她抵挡人世间所有的寒冷。
她的手迟疑着,试探着,怯怯地搂住了裴砚知的脖子,将自己被泪水濡湿的脸,窝在他修长的温热脖颈间。
就这一次。
最后一次。
她为自己的放纵寻找着借口,心里暗自决定,等会儿到了公主府,就和他说清楚,不能再这样连累他。
自己不清不白也就算了,这么好的大人,必须是清清白白的。
颈间传来湿漉漉的凉意,裴砚知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原打算在路上和她说的话,再无法说出口。
不着急,再等等。
他为自己的犹豫寻找着借口,小丫头今晚受到这样的惊吓,那些话实在不适合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再等等吧!
等她缓一缓再说。
早一天晚一天也没关系。
两人各自沉默,各自在心里做着决定,各自都忘了他们现在的姿势有多么暧昧。
直到马车在长公府门前停下,阿义在外面轻声提醒,穗和才手忙脚乱地从裴砚知腿上挣扎下来。
“大人,您还下去吗?”穗和羞怯地问。
裴砚知动了动,皱眉道:“略等一等。”
穗和不解:“等什么?”
裴砚知没回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穗和想到什么,小声问:“大人是不是腿麻了?”
裴砚知略有些尴尬,借着外面透进来的灯光看了她一眼,清了清嗓子道:“没想到你还挺重的。”
穗和抿了抿嘴,忍着笑在他面前蹲下来:“我帮大人揉一揉,很快就好了。”
说着便将一双小手放在他腿上,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裴砚知的身体瞬间绷紧,一种比腿麻更难耐的感觉向他席卷而来。
女孩子低着头蹲在他面前,发丝垂下,露出细白的一截脖颈,幽幽的莲花香气混合着桃花酿的清甜弥漫在车厢里。
裴砚知的喉结滚了滚,心底涌起难以抑制的冲动,突然低头捧起穗和的脸,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她水润娇艳的樱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