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原因就是,你兄弟身上背的有案子,导致国公爷不敢张扬,只能想办法私了,还要千方百计瞒着不让圣上知道。”
宋云澜脸色更阴了几分。
穗和随即又道:“宋世子怕不是读书读傻了,你若还不明白,不如回家问问国公爷,你兄弟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才被两位大人抓住把柄,倘若真犯了罪,坦白从宽才是他唯一的出路!”
说完不再给宋云澜纠缠的机会,径直越过他,叫上等候在一旁的两个姑娘结伴而去。
宋云澜站在原地,看着穗和的背影,半天没缓过来。
这姑娘虽然说话的方式令人不喜,但她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二弟好歹是国公府的公子,若非犯了事,裴砚知和陆溪桥也不能肆无忌惮地囚禁他。
而且他犯的事父亲应该是知道的,或许母亲也知道,只有自己不知道。
所以,自己真是读书读傻了吗,竟连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被一个小丫头点拨了才明白?
宋云澜满面愧色,心情复杂地回了家,进门见到安国公,便直截了当地问道:“二弟到底犯了什么法,还望父亲如实相告。”
安国公本来就心烦,正在和国公夫人商量对策,被儿子劈头盖脸的质问,当场拉下脸:“胡说什么,这件事就是裴砚知公报私仇,你弟弟都不在官场,能犯什么法?”
宋云澜不上当,接着又问:“既然如此,父亲为何不求陛下做主?”
安国公把眼一瞪,呵斥道:“这点小事,何须劳烦陛下,能私了自然是最好的。”
宋云澜见他还不肯说实话,便道:“既然父亲不好向陛下开口,那么明天儿子亲自去见陛下,请陛下为二弟做主。”
“胡闹,不许去!”安国公发了怒,指着他的鼻子说,“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这件事不用你管。”
国公夫人一见父子两个要闹翻,忙起身叫住安国公:“行了行了,云澜是家中长子,如今也进了官场,你何必再瞒着他,说出来让他心里有个谱不行吗?”
“他有什么谱,他就是个书呆子!”安国公气哼哼道。
宋云澜刚要反驳,被国公夫人拦下:“你也别逼你父亲了,我来告诉你,你二弟他私下里收人家的银子,帮人家买了几个官。”
宋云澜大惊失色:“什么,他竟敢买卖官位,谁给他的胆子?”
说到这里猛地看向安国公,一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二弟并非官场中人,哪有这样通天的本事,想必是他给父亲牵线搭桥,父亲在背后暗箱操作……”
“闭嘴!”安国公不等他说完,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宋云澜白净的脸上顿时浮现五个红指印。
他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怔怔一刻,转身愤然离去。
难怪父亲死活都要和裴家联姻,原来是为了和裴砚知绑在一起,好方便他买卖官位不被裴砚知弹劾。
可他也不想想,裴砚知冷血无情,六亲不认,岂会因为他是自家侄子的岳父,就对他手下留情?
这一局,父亲只怕会输得很惨!
“云澜……”
国公夫人心疼儿子,慌忙去追,却被安国公叫住:“别管他,让他走,你现在就去裴府,让景修出面去哄一哄那个贱婢,那贱婢跟了景修三年,不可能真的对他断情绝爱……”
“什么?”国公夫人也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你在说什么,你要你女婿去哄他前妻,你这样,考虑过莲儿的感受吗?”
“现在谁的感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赶紧把绍阳弄出来,他若抗不住招了供,裴砚知还不得借机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安国公气急败坏道。
国公夫人哑了声,为了丈夫和儿子,只得让人套了车,急急忙忙去见宋妙莲。
说去说来,都怪穗和那个贱婢,都怪她长了一张狐媚子脸,害得绍阳为她神魂颠倒。
否则的话,哪有今天这一出?
早知如此,当初莲儿没嫁过去之前,就该先把那个狐媚子悄悄处理了,这样大家就都清静了。
可那狐媚子如今抱上了裴砚知的大腿,还能把景修当回事吗?
景修的话,她还能听得进去吗?
真烦人!
国公夫人一边抱怨,一边坐车往裴府去。
却不知,她的好女婿眼下正像条死狗一样躺在都察院的禁室里。
“嘎吱”一声,禁室的门打开,明亮的灯光里,裴砚知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裴景修眼前,像一座大山将他笼罩起来。
裴景修脸色煞白,冷汗涔涔,费力地撑开眼皮,仰望着这个凛然如天神般的男人,对上他不怒自威的目光。
不愧是裴砚知。
不愧是冷血无情,六亲不认的裴砚知。
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将一个人连同他的尊严碾入尘埃。
即便自己的亲侄子,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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