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脸皮薄的赵嘉仪,粉脸羞红了起来。韩明义却笑了起来,“怪不得我喊你媳妇你没拒绝呢,原来咱们竟是娃娃亲。”
这时,刘伯温却惋惜了起来,“可是,世事弄人。嘉仪的母亲,生产完之后就故去了,赵琰也从此一蹶不振,四处寻访名医,找寻火莲炼丹,终于被火焰山深渊的焱元所肆,落下了腿部残疾,性情也越来越古怪!”
“十年前,阁主把藏有火凰功法的火凰令交给了义子韩山童,赵琰却大有不满,和韩山童发生了争执。”刘伯温深深看了一眼两人,“那时,只有韩山童能修炼这门功法,也只有他能代替残疾的赵琰,往北方号令白莲。”
他对韩明义说道,“你也不要责怪少阁主,他也是爱女心切。”韩明义能理解,一个刚刚丧失挚爱,女儿又遭受寒毒,且身体残疾无法逐鹿群雄的人的心理,特别是他曾站在巅峰傲视群雄。“其实,老阁主早就与韩山童约定好,只要功法大成,便会倾力救助嘉仪,不想却落得如此下场。”
“先生,为何这一年多以来,你们不肯说这个事情?”韩明义甚是不解,无论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袖手旁观。刘伯温摇了摇头,“一来,你功法未成,一直停留在五层;二来,嘉仪也不想令你遭受任何意外。”
其实,刘伯温还有第三层的意思,他不想韩明义胡思乱想,毕竟,因为火凰令已经牵扯出徐寿辉、彭莹玉,甚至刘福通、杜遵道也有嫌疑,而因为赵嘉仪的病,赵琰也会牵涉其中。韩明义本想责怪赵嘉仪的隐瞒,却看见对方包含深情的眼眸,这个善良的女子,虽然平常大大咧咧的,却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情,尤其这事可能还会对韩明义不利。
“先生刚才说,寒毒已经解了大半,是什么意思?还有,当初下毒的又是谁?”韩明义不得不思量其中阴谋,赵嘉仪从小被严密保护起来,能下毒之人,必是明教亲近之人。而且,换个角度来说,可能还能加深韩-赵之间的矛盾,如能借助这个矛盾,彻底除掉韩山童,那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能使出这个一石三鸟之计的人,肯定是多智而近妖之人。“彭莹玉!”
“之前我与你便推测是他,只是苦无证据。”刘伯温道,“此次我赴江浙,必要彻查清楚其中因由,绝不姑息。”此前,南北白莲纷争,北方白莲折损,刘伯温基于“并蒂连生”的考虑,以大局为重,不敢轻举妄动,而这一次,他势必要将明教那些魑魅魍魉清扫干净,让天下重回正道,不复轮回宿命。“至于嘉仪的寒毒,你已大可放心,虽然未能根除,但至少于寿元无碍。”
“或许,彭莹玉错就错在了,忽略了你这个乱命之人。”刘伯温捻须笑道,“所以,才会有恃无恐地传书于我,让我辅助于徐寿辉。”刘伯温继续提醒道,“但是,你还是不得不防,他能传书于我,想必已经知道了你在此处,万事需早作准备。”
“先生放心,待你们启程后,我便会有所安排。”韩明义点点头。
赵嘉仪却嘟囔道,“先生,为何我们不把韩明义一起带走?”
“明教内部风云诡异,天机阁近年来已是勉强把控,万事未定之前,你敢让你的明义哥哥以身犯险?”赵嘉仪听着刘伯温为老不尊的调笑,竟破天荒没有逃开,神采闪闪道,“那先生何不把天机藏给他?起码让他有自保之力?”
“还真是女生外向啊,你啊你,要是被少阁主知道,还未出嫁,便把嫁妆送出去,还不知道怎么责罚你。”刘伯温叹道,“现在的天机藏,送给韩明义,他也难以掌控。再说,有秘营三十六暗卫的护卫,自保无虞!”
赵嘉仪却不依不饶,撒起娇道,“先生怎能如此吝啬。”
刘伯温被折腾得没有办法,掏出了一枚印鉴和一份《将营册》。
“天机将印!”赵嘉仪脱口而出,“这枚将印,可以号令潜伏于朝野的明教骁勇善战之人。一直由爷爷亲掌,怎会在先生手中?”
刘伯温对着韩明义说道,“本来,阁主是要交与你父亲韩山童的,现在传给你,也算是薪火相传,生生不息。”
“但你要切记,将营册里,记载着明教数百年来积累的人脉声望,他们有的是朝廷高官,有的是封疆大吏,也有草莽中的奇人异士,”刘伯温叮嘱道,“然数百年风霜,多少人还能为之所用,多少人不改初心,你要仔细分辨,不可不察,免得落入深渊之中,成为野心家阴谋的垫脚石。”
韩明义坚毅地点了点头。
然而不禁在心里产生了疑惑,这天机藏究竟是什么组织?随便一个印鉴和名册,就已经是个经天纬地的大杀器。试想,起义大事,最需要的便是人才,而这个将营名册,不但是明教暗中积累的人脉力量,更牵扯各方利益。
令出印下,群雄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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