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毒妇。
“你别这样看我,看了我也不怕。你现在是个什么下场,你心里没点数?陆延东,这就是你的报应!我对你这么好,一心一意为你打理陆家,生儿育女,你怎么报答我的?你在外养着戏子,你觉得她年轻,漂亮,腰细,活好,你宁愿死在她的肚皮上,都比应付我这个老女人强。可惜啊,她现在不跟你了,她现在成了你儿子的女人了。”
裴淑媛是会戳肺管子的。
一句话,又给陆延东气得不轻。
裴淑媛不管,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
女人的好气色,是养出来的。
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裴淑媛也不为难自己。
她不会伺候陆延东这个无情无义的狗男人,她给他请看护,已经是最大的仁至义尽。
“夫人,您的电话。”
佣人将手机递给她,裴淑媛看了眼,接起,听着宋颐哭诉了一串的无辜与算计,她冷笑一声,早就看透一切:“宋小姐,这种事情,不是谁哭谁有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与李策有勾扯,就别牵连我儿子。你们在酒吧做那事,有视频为证,你吸毒,更有警察为证。这种事情,你说无辜,傻子都不信。还是说,你把我裴淑媛当成大冤种,随你骗着玩?”
宋颐听着这话音不对,脸色变了又变:“裴姨,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我已经走投无路了。裴姨,我求求你,看在从前我也孝敬过你的份上,你让随哥救救我。我不要嫁李策,嫁李策,我就只能去死了。”
宋颐哭得不行。
李策又来施压,宋家快要顶不住了。
宋司宴的意思,也很明显:舍一个宋颐,护宋家安稳。
宋敬云停职反省:身为父亲,连自己女儿的事情都管不好,会影响工作,希望停职几天,能让他处理好家中琐事。
这是要一步一步,将她逼上绝路眼看着也要逼上了死路。
她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继续求陆随救她。
“你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跟陆随也不会有关系。宋颐,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要为自己犯的错,负起责任。以前的时候,你好好的,我们门当户对,我属意陆随娶你进门,这是风光,这是面子。”
裴淑媛又喝了口茶,给了她一点时间,让宋颐冷静,又卡着点,接着说:“可现在,你臭名远扬,宋家焦头烂额,你父亲宋敬云停职,能不能重返官场还不好说。这样的一门烂亲事,我就明确告诉你,我不答应。”
捧高踩低,太过常见。
好时,你来我往,亲亲热热一家人。
出了事,便是树倒猢狲散,各走各的路。
“裴姨……”
宋颐还想再说,裴淑媛已经挂断电话。
深秋的天气,又下了雨,很应景,宋颐面色木然的走在街上。
脑海中只有最后一条路可走:嫁给李策,然后杀了他,再同归于尽。
都是李策,都是因为他,他毁了她的一辈子!
“嘎吱。”
身侧一辆黑色小车停了下来,车窗落下,里面男人露出一张和煦的脸,温声说道,“宋小姐?刚刚看着像你,还以为看错了。怎么下雨,也不打伞,自己在这里淋雨?”
宋颐停下脚步,两眼茫然看过去。
男人长得面善,似乎哪里见过,宋颐记不太清,她迟疑一下:“您是?”
“我姓褚,跟你爸是朋友,你可以叫我一声褚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