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做什么。
打麻将也好,博弈也罢,比赛也可以,总归,赢了就高兴。
“赢”这个字对世界上所有人来说,都有一种巨大的魔力。
江太太来时心情不好,可现在小赢一把,已经眉飞色舞,甚至把离婚的事都忘了。
她尤其向着苏凉伸手:“苏秘书,快点呀,这外面圈子里都传遍了,都知道你收了两个亿的债,现在也小富婆一枚,不至于这点小钱也出不起吧?”
她一边敲着桌子说,一边打趣的看着苏凉,“其实苏秘书也不缺花。两个亿对苏小姐来说,也就是一点零花钱。苏秘书一直都是陆总的心头宝,陆总还能少了你的手头花销?”
她倒不是故意这么说。
刚刚说起程小小时,她满脸厌恶,冷戾,想要把程小小生吞活剥了。
事关自己,终归不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那程小小不止骗她,还恶心她,她弄死她的心都有。
可说起苏凉,那便是别人的故事了。
尤其人家男未婚,女未嫁,男人要给女人花多少钱,那都是人家自己的本事,别人眼红也没用。
没那本事,就别酸。
苏凉一乐,这段时间玩得多了,她也摸透江太太的性子了,说话时,一旦放开,总是大大咧咧,有口无心,也不必过度解读。
大大方方一笑,也没否认:“哎呀,那我这点事,可传得是真快。两个亿吧,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不过我手头是没有。送人了,让他们去搞投资了。”
至于江太太赢的这点钱,小钱。
苏凉用手机转了给她,十万块,虽然自己看着也着实是有点肉疼……毕竟,打一个麻将输一场就十万,这是什么奢侈的人生,若是活在从前,她是想都不敢想。
但,豪门就是如此。
舍不得投资,就得不到回报。
江太太收了钱,也高兴,称呼也亲昵起来:“阿凉就是个小抠门,你瞧瞧那两亿不管是谁得了,哪舍得往外放?肯定是阿凉怕咱们赢了她的钱,才说没有的,曾太太你说是吧!”
曾太太也转了钱给江太太,至于佣人输的那点,曾太太一并付了,都是太太,谁也不缺这个钱。
真要连十万都计较,传出去让人笑话。
“阿凉都这么说了,你就这么听呗。非得要刨根问底呢!”
曾太太打圆场,“来来来,接着第二场。”
麻将桌上最能学人情,苏凉喂牌喂的好,牌桌上三赢九输,输了有上百万,也打听了些事情。
打了几圈,累了,江太太把牌一推:“不玩了,今天赢了有三十万呢,一会儿请你们吃饭。不过,我跟你们讲,阿凉,你可要小心了。”
看一眼佣人,佣人一直在输,这会儿手都抖。
她就没赢过,一直在输,输的比苏凉还狠,这会儿终于不玩了,她也松口气,软手软脚的连忙下去切水果。
江太太脸色变得冷,压低了声音说:“宋司宴不是个大气的。你别看他家门户高,在官圈里有点身份,可有时候不要脸的事情,也都是这些人做的。两个亿,对陆总来说不多,对宋司宴来说,那是挖了他的肉。更何况,你把宋颐的男人也截胡了,兄妹两人都截到了你手里,这他们能饶得了你?”
宋颐看上的男人,陆随。
说来说去,还是陆随惹的桃花债,却回到她身上了,这不公平。
苏凉也不怕,故作无奈的叹口气:“我容易吗?陆总长得那么招桃花,我能怎么样?我天天守着都有人来抢他。我好不容易赛场马,赢了两个亿,外加一个男朋友,这可倒好,两个亿不让我拿得安生,男朋友也还是摇摇欲坠,我也没得好法子。”
她两手一摊,像是在唱大戏,俏皮得很,又惹得曾太太与江太太咯咯直乐:“你呀,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心些吧。冲着咱们打牌的情分,我这也算是提醒。”
“哟,在聊什么呢?刚进门就听到你们在笑,有啥好事?”
曾明远回来了。
佣人连忙过去,接了他手中的外套与公文包,曾明远换鞋过来,弯下腰亲一下曾太太,这才抬眼看向苏凉:“苏秘书,陆总给我打电话,说是一会儿过来接你。你看,要不要准备一下?”
曾太太不乐意了:“阿凉好不容易来一趟,午饭我都准备好了,干什么又要走?阿凉,你别理他们男人。男人就是事多。他们自己忙就算了,还见不得我们闲着。才多久不见,这就跑上门接人了?”
曾明远与曾太太,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模范夫妻,曾太太撒娇,曾明远向来接不住。
尤其这会儿有江太太还有苏凉在,曾明远耳根子更软,无奈的说:“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你的。”
江太太看得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