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哪里想得到,王二这句脏话实乃故意为之,若是不把他的戒心消了,又如何能探知他的真实意图。
义慈王见他们说得高兴,自是不甘寂寞,亦端起酒杯凑热闹,“二位将军俱是年轻有为,他日前途不可限量,老夫我今日便托一托大,称你们一声贤侄,大家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
他奶奶的,看来想不亲热都不行了!
王二心中冷笑连连,脸上阳光一片,“老爷子既是不嫌弃,我等自是求之不得。”又举杯转向阿云比罗夫,“是吧?阿云兄!”
阿云比罗夫满口应是,连忙斟满己杯,“是极!是极!来~来~来~借花献佛,我敬二位一杯。”
三人举杯同饮,
一时间,帐内春风洋溢谈笑风生,若是薛礼这个时候闯了进来,保证会诧异万分。
如此“好”的气氛,险些连王二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如何来到此地的,幸亏义慈王没有忘记,并且在酒宴即将散去之际适时地提醒了他。
义慈王不知是真以为大家成了好朋友,还是委实忍不住了,道:“王贤侄,这个~这个~你大哥在城里还好罢?”
愣了好一会儿王二才明白过来,不就是问你儿子的情况嘛,什么大哥?说得跟真的似的!
王二笑的跟朵花似的,却道:“不清楚呀!”
义慈王一怔,陪着笑道:“贤侄当真会说笑……”
王二信口开河道:“确是不清楚,来老爷子您这儿之前,我已经让大哥去跟薛将军学习军阵兵马了,要不~您使人去问问薛将军吧。”
义慈王情知他是睁着眼睛在说瞎话,灰白胡须气得一抖一抖的,深深呼吸了两下,总算是没能当场发作,“也好,老夫这就遣人去趟昌原城~是了,贤侄有没甚书信要传的?”
王二笑道:“不怕您笑话,我这人没喝几滴墨水,斗大的字认不到一筐,写是写不来的,您就顺带替我带个口信吧——就说我在这儿吃得好、住得好,一切有老爷子您照料呢,让薛将军不用操心了。”
他有这一番话都是多得义慈王的教诲,前日让欧楷送书,义慈王算定大唐使团此来主要是行撮合之策,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把扶义丰如何,顶多就是受点皮肉之苦,所以才在回复中装傻充愣。如今王二不过是以己之道还彼之身,只要你不想跟大唐撕破脸皮公开闹翻,谅来也不敢把老子怎么样,老子还就赖上你了,倒要瞧瞧你怎生收场!
说穿了,眼下不过就是看双方谁先沉不住气。
论谋略,王二肯定不及义慈王,但要讲玩心眼,义慈王却是拍马亦追不上他王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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